張晨和周德興、喬治三人分別購了快馬一路向西,朝金陵方向疾馳而去。
提起金陵,張晨的腦海中隨即浮現出“朱雀橋邊野草花,烏衣巷口夕陽斜”,還有“煙籠寒水月籠紗,夜泊秦淮近酒家”的唯美畫面。不知道這裡的金陵是否還有前世的那番風情呢?
“身為男人,此生不來秦淮河畔遊玩一番,實在是枉度此生啊!”望著秦淮河上張燈結彩的花船,周德興滿心感慨道。三人來到秦淮河畔時已經是月色盎然了,各色的花船停靠在岸邊,濃妝豔抹的女人嬉笑著,站在船頭向熙熙攘攘的人群不停地揮手招攬。
只見張晨三人沿著河岸邊走邊欣賞沿途的風景。“我雖然看不見,可是依然能感受到這裡的繁華!真是個好地方啊!”
“快看!如意舫靠岸了!”人群中爆發出喧鬧的歡呼聲,男人們肩並肩奮力向前擁擠,“撲通撲通”不斷有人不堪擁擠,失足落入水中。張晨抬頭凝望,只見一艘巨大無比的花船正緩緩地向岸邊靠近,船舷上高高的豎起得旗杆挑著三個偌大的燈籠,燈籠上用小篆書寫著“如意坊”三個大字,在熱鬧非凡的秦淮河上顯得格外的引人注目。
“如意舫是這秦淮河上最大也是最有名氣的花船,每過一段時間,她們會推出一些姿色極佳的新人,只要出價高便可享受到佳人的梳攏!”周德興向張晨和喬治數如家珍般的介紹著。梳攏:風塵女子第一次接客伴宿。)
“周兄,你對這裡可真是瞭如指掌啊,以前莫非是這裡的常客?”張晨壞笑道。
“男人在寂寞的時候是需要佳人陪伴,才能疏解掉內心無限的憂傷!額,你懂得......”周德興背負著雙手一副豺子的模樣道。
“靠!喝花酒就是喝花酒,還裝的這麼文藝範......”看著他那一副裝x樣,張晨忍不住翻了翻白眼,深深地鄙視了這個人模狗樣的家夥一把。
“張兄,喬治你們等著!”周德興大手闊步走向如意舫,也不知道跟說了什麼,忽然間換上了一副畢恭畢敬地諂媚樣,不住的向周德興點頭哈腰。周德興扭頭向張晨和喬治招了招手,“走,上船!”
“周大哥,你跟她說了什麼啊?人家對你那麼客氣?”張晨疑惑道。
“哈哈哈...我只是跟她亮明瞭身份,要了個好位置,如此咱們才能更好的欣賞佳人!”周德興樂呵呵道。
載滿客人的如意舫緩緩地行駛在燈火通明的秦淮河上,船上戴歌戴舞,盡是縱情歡樂的人們!在的指引下,張晨三人在花船二層一處靠近護欄的位置坐下,桌子兩邊由卷簾隔開,從這裡向下看,船中間的大舞臺盡收眼底。
三人一邊吃著滿桌子的金陵美食,一邊品嘗著醇香的黃酒,實在是暢快無比。“人生得意須盡歡,莫使金樽空對月!來,周大哥、喬治讓我們滿飲此杯!”酒至酣處,張晨騷心大發,不禁吟起了李太白的詩。周德興踹了一腳埋頭只顧吃喝的喬治,三個人共同舉杯一飲而盡。正在這時,隔壁桌子一個清朗的男子聲音傳來,只聽他擊掌贊道:“好詩!好詩!好一個‘人生得意須盡歡’,好一個‘莫使金樽空對月!’,人生苦短,確實應該及時行樂,看來兄臺也是個懂生活的人吶!”
卷簾徐徐升起,只見一名英俊瀟灑的翩翩公子映入眾人眼前。張晨凝神望去,這名公子星目劍眉,明眸皓齒,手持摺扇,身著一襲青色儒袍,腰上懸掛著一把青色長劍。張晨細細觀之,這把長劍長三尺有餘,龍頭劍柄,劍身鑲滿了青綠色的寶石,顯得奢華至極。在這名青衣公子的身後有兩名俊俏的侍女恭恭敬敬的站立著。
“好一位風度翩翩的美男子!”張晨暗暗贊道。
“敢問兄臺,鄙人可否與諸位一起暢飲美酒呢?”青衣公子抱拳誠懇道。
“當然,相遇即是緣,公子請!”張晨笑著伸出了右手,示意青衣公子入座。
於是青衣公子緩緩起身,與張晨三人坐在了一起,他身後的兩名侍女則馴服的跟著他身後。
望著他身後俊俏的侍女,周德興嚥了咽口水,這兩名侍女隨便拉出一名,都能在如意舫豔壓群芳。青衣公子輕眯雙眼,笑道:“這位兄臺可是看上了這兩名奴婢?如果喜歡,鄙人可以將她們贈與兄臺,如何?”
“不不不......我怎麼好意思奪人之愛呢!”周德興窘迫萬分,趕忙擺手道。
“女人如衣裳,更何況只是兩名卑賤的奴婢呢,哈哈哈......”青衣公子笑道。
看著他一副滿不在乎的表情,張晨微微有些皺眉,對他的印象頓時大打折扣,這家夥太不把女人當回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