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年這段時間也跟她說了不少實驗室的事情。
東拼西湊的,大概能湊出一些內容。
比方說,她也是跟他一樣的實驗體,不過比較虛弱,所以並沒有直接進行培育。
而若唐,是她的監護人,同時也是她的負責人。
至於少年,他說他是逃出來的,因為培育過程太痛,風險太高,所以他跑了。
“我、不是、膽、小,只是、他、們、都、死了。”
“而、我、想、見你。”所以,是專門跑出來見你一面的。
若白不知道他這花言巧語有幾分能信,但是她對這人容忍度極高,通常他說完這些,她就要去掐他頭頂那小葉子,試圖藉此讓他閉嘴。
那人也是,通常被摸兩下,就不吭聲了,只是默默勾頭,乖乖巧巧的讓她薅。
薅到後頭,他才終於想起來什麼,把那邊日常堵白團子的小灰叫了過來,“他、有、幾個、文、件,實、驗、室、的。”
小灰被迫營業。
他認真傳過來兩個檔案。
一個名字叫《橋》,一個叫《天災》,一份類似於計劃書,另一份則偏向史書。
《橋》的內容,大概就是說跨越某片海洋,能夠到達新的世界,因為這邊的世界已經枯朽,所以他們希望尋找新的淨土用以紮根。
於是,就有了通向各個地點的“橋”,但是橋並不是每個人都能透過,於是就有了天生特殊的“使者”。
可這種使者畢竟是極少數,無法滿足人們的需求,於是人們又開始搭建特殊的橋,供給人的靈魂行走。
當然,這並不意味著一切迎刃而解。
然而還有一部分橋,即便是使者也無法透過,但人們堅信,橋的另一邊會是更好的天地。
所以,不斷有人終其一生,去追隨那所謂無法跨越的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