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個沒念過書的，能準確說出藥材效用不說，還質疑她不認識字，輕車熟路找出那本《疑難雜症金方》。
這人鐵定是哪裡不對勁。
大有可能，是已經換了芯子。
或者說，和藍靈玉一樣是重生？
抱著這種想法，小姑娘再度去騷擾了顧承澤。
“小公子，你真的認識字啊？”小姑娘捧著小臉蛋認真坐在桌邊，邊上搭著的長劍用布條抱著，看不清整體模樣，只勉強能看見些精細花紋。
和她一樣，只能看見外表，不知內在。
他把書推給她，另一隻手點了點她的劍鞘，“我可以教你。”
“嗯。”所以你摸我劍做什麼？
小姑娘看他的手。
他便順手將她的劍撈了過來，熟練的將劍拔了出來。
見那長劍的確犀利，這才回鞘，將它搭到一邊。
然後往她那邊挪了挪，認真教她認字，像是半點沒發現她的別有用心。
最後，還是她忍不住，將他指著詞語的手指摁住，巧笑盼兮，“我來找你不是因為這個……”
“就是，我啊～身體不太好，先前看你挺懂醫術，不如幫我看看？”她將手腕搭到他跟前。
他皺眉，似乎想說什麼，最後還是伸手搭上，只留下一句，“內傷頗重。”
若白體內的毒的確是這樣，發作期間，不仔細些看，就和受了嚴重內傷沒什麼兩樣。——但是他們弦花宮的女醫師是能看出來的。所以說，這人還不如她們弦花宮的醫女呢。
看起來，身體裡的，的確不是藥王谷那神醫了。
——倒怪不得她多想，那竹廬內的確有血跡，這人又專門去了那竹廬，的確容易叫人把這兩個傢伙聯絡在一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