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見到屍體,那一定就是活著吧。
她可能在別的地方,等著他去找……等著他去娶。
即便,可能性微乎其微。
畢竟,那人走的那樣決絕。
連帶著他給她置辦的東西,也絲毫未動。
衣衫摺疊的整齊,鞋子也收攏的乾淨,全壓到了櫃子裡。
乾淨利落的就像是要將所有痕跡碾斷。——他不清楚,這究竟是因為所謂的立場,還是說……她討厭他,從始至終都不想要他。
接近,不過是手段……
可是,百靈鳥那個女人明明說過。
不止於此。
那個女人說,“我不喜歡軍閥,但小白第一次見到你就說過,把亂黨打了出去,你是英雄。我不懂她這樣的讀書人心裡想的什麼,但她的確很喜歡你,至於為什麼會變成這樣,陸將軍還是自己想想吧。”
“還有,她那樣的姑娘,身子不是想要就能隨便要的。”所以說,所謂的親近,更多還是因為喜歡。
陸庭知道,是這人給那姑娘置辦的火車票,卻難得沒有露出什麼陰狠表情,也沒有多做處置。
而後,他回到陸府,回到西院。
西院很大,那姑娘只佔了其中一間小房,平日裡總是一個人窩著。
當然,偶爾也會跑到書房,纏著他陸先生陸先生的叫,或者在他不理會時躊躇著在他臉上落下一吻。
而他,照舊是不予理會。
最開始,他的確未察覺到自己的異樣,還以為自己只當這小姑娘是個討喜的玩物……
所以秦家那次,他才會帶著懲罰心理帶她赴宴。
結果卻把她弄丟了。
也難怪,她那次回來,像是徹底被他的刺磨平了稜角,聽話乖巧。——現在想來,是他讓她失望了吧。
他。
她應該再也不想見到他了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