實驗室內部還保留著原有的模樣。
乾淨、整潔,也沒有被那些亂七八糟的植被滲透。
白似乎還算喜歡這種環境,進去以後安靜找了個地方便又休息去了,懶洋洋的,一點都不像常規意義上的仿生人。
至於封鬱,他做的第一件事是打理自己的裝束。
先前路過實驗室外面一小段玻璃過道時,上頭玻璃映照出來的畫面實在讓他有些難以接受。
——走在前面的少年身如玉立,從衣袍到頭髮絲都是乾淨整潔的。而走在後頭的他,彷彿處於另外一個世界,說他是乞丐估計都是抬舉。
也難怪那少年總是離他很遠。
如果幹淨的那個人是他的話,估計他也會對那個滿身泥濘的傢伙避之不及。
封鬱嘆息,在實驗室內找了間臥房,見有水,用儀器簡單檢測後便開始清洗。
等到出來的時候,也是神清氣爽。
不過。
“基因鎖果然還是很礙眼。”他拍拍手上那手環,大概心情不錯,也沒有過於煩躁,而是找了乾淨繃帶重新開始纏。
然而,弄了半天還是亂糟糟的。
於是乎,在實驗室走廊處休憩的少年被迫上班。
封鬱的五官大概屬於很有攻擊性的那一類。
眼型修長,眼尾微揚,卻偏偏帶著笑意,再加上那微微上揚的唇角,明豔逼人,卻又帶著薄情的味道。
再加上實驗室不知名人士留下的花哨日常服飾。
白看見時,像是對這野雞變鳳凰的操作接受無能,看了他半晌才確認自己沒認錯人,這才恢復往日淡定,接過繃帶開始給他包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