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沒什麼，就是覺得你好看。”見被發現了，封鬱乾脆承認。
白卻像是不太喜歡，抱著手臂縮到另一邊的古舊沙發上，對他的理由不予回應。
那乾淨又精緻的小模樣，惹得他忍不住追問，“你臉上的電碼呢？”
“收回去了。”少年抱著兩條腿，雖然不太想理他，卻還是開口答疑解惑。
大概沒了那板正衣飾和冰冷電碼，她這模樣更像是年紀青澀的孩子，再加上那興致乏乏昏昏欲睡的樣子，惹得封鬱也是多了幾分大人的責任意識。
於是乎，下一秒，少年頭上的毛巾被人掀起。
“你不會就打算這麼睡覺吧？”
她用眼神給予肯定。
結果剛確認，就被那傢伙拿著毛巾薅了兩下腦袋，帶的她的腦袋也是晃了晃。
“雖然說仿生人不一定會生病，可要是這裡滲水也算是件麻煩事吧？”他點了點自己的腦袋，暗示腦子進水，算是給這壞脾氣小孩的懲罰。
那人卻依舊是一副看白痴的眼神。
“不會漏水。”仿生人，怎麼可能漏水。
簡直比漏電還離譜。
“得得得，不漏。”大概白的表情太過認真，最後妥協的人依舊是他。
“不過，頭髮還是得擦，不然這樣子睡覺，沙發被你頭髮溼淋淋的悶著，容易發黴。”當然，該教育的還是得教育好。
那人理解了下發黴兩個字，遲疑的看了眼沙發上的水漬，身影像是往前傾了下。
他不經意間順著她後領看過去，除了兩塊精細的蝴蝶骨外，像是瞧見了什麼奇怪徽印。
然而再定睛，卻是無影無蹤。
反倒是跟前那人，不情不願朝著他探了探腦袋，滿臉勉強。
——一副勉為其難讓你擦擦的模樣。
惹得封鬱也是失笑。
現在的仿生人都是這副樣子的嗎？就算是自帶計算能力的高智慧ai，這彷彿真人一般的情緒，未免也太豐富了。
還有點蹬鼻子上臉的味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