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往後,就是成親了。
所有人都知道,唐家給逃婚的二小姐招了個格外漂亮的入贅夫婿。
他們先前以為那傢伙只是看上了唐家的錢,這才為了一個嬌滴滴的小姐做到這一步。
直到後來成親,那“徒有其表”的傢伙帶了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入贅,他們這才意識到事情沒有那麼簡單。
畢竟是活了挺多年的妖怪,長厄該有的積蓄還是有的。他也的確住在豐城,院子不大,但絕對不是什麼沒錢沒權的小白臉。
不過,等入贅之後他就是了。
“這是我的全部身家了。”因為東西他都想送給小姑娘。
那邊開啟其中一個箱子的唐父唐母目瞪口呆。
妖怪長時間的積蓄,絕對不是一筆小數目,特別長厄拿過來的,大多都是些古舊的玩意兒,怕是有價無市。
“老唐……你說我們小白是不是撿到寶了?”這特麼怎麼可能是個住在山裡的道士啊!
那邊長厄順著凡人的程式走,大概因為太過興奮,走到最後也是有些暈暈乎乎的。
再加上被灌了酒,等到後來進屋,基本就完全糊塗了。
在裡頭等著長厄揭蓋頭的小姑娘只聽到噗通一聲,待漫長的靜默後,一團軟乎乎的東西跳上了她的膝蓋。
動作混亂拿腦袋的拱她的腰,黏黏糊糊的蹭。
然後,又蹭下來一縷縷細碎的毛髮。
從蓋頭縫隙瞧見的小姑娘像是想起來什麼,忙不跌控制住它,拿了一旁的被窩就給他牢牢裹住。
再蹭就禿了!——她可不想要一隻禿兔子。
禿了她就不喜歡了。
“一隻兔子,怎麼能醉成這樣啊……”
“唔。琴城是不是有道菜叫紅燒醉兔?”無奈的小姑娘嘀咕,撩了半掛蓋頭上去,也是開始找起了這霞帔的帶子。
結果剛摸到那帶子,頭上的蓋頭突然被揭下。
一雙大手從她腰間攬過,最後摸上她手中那細帶。
挑開。
“白白餓了嗎?”低低的男音在耳畔響起,熟悉的過分。
“但醉兔可能是吃不到了。”待霞帔褪下,他手指又摸上她的鳳冠,細心的將被勾到的長髮一縷縷理順,聲音沉悶,卻又有些飄,“我變回來了,你打不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