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來一去的,其實還是鬧了不少么蛾子的。
比方說,長厄從方先生那裡聽來個說法。
“送荷包就是私定終身的意思?”少年窩在床榻上,手裡攥著被角,喃喃了兩聲,目光在小姑娘身上掃了掃,卻並未發現荷包的存在。
唔。
就有點失望。
他也想要。
他覺得,自己和小姑娘應該也算是私定終身吧?畢竟他都已經考慮好了。——等他恢復,他就把這軟乎乎的小姑娘帶回山上,反正這小姑娘逃婚出來的,現下也無處可去。
他的窩很大,再裝下一個小姑娘綽綽有餘。
順便還能裝一窩兔崽子。
漂亮少年越想越偏,像是忍不住,那人終於鬆了被子,磨磨蹭蹭貼了過來,下巴搭在她肩頭,開始眼巴巴盯著那小姑娘的動作,巴望著衣服裡能冒出來個荷包。
可是吧,沒有就是沒有。
一個逃婚的小姑娘,哪裡來的心思拿墜飾妝點自己?若小姑娘渾身上下最精巧的,就是頭頂那團著的辮子了。——彆著幾朵小花,還綴著飄帶的那種。
長厄也不知道怎麼想的,沒瞧見荷包,眼睛突的盯上了那小姑娘粉色的髮帶。
結果扯著扯著,給人頭髮扯散了不說,還給人小姑娘扯生氣了。
“兔子!你做什麼?”團好的發被弄散,輕輕巧巧披了滿肩,那少年指尖還掐著幾根黑黝黝的斷髮,一看就是被扯下來的。
早已經習慣小姑娘一口一個兔子的長厄略微心虛的把手一背,另一隻手抱她,控制住她探頭去看的動作。
因為個子長了不少,別說控制,就是把那小姑娘塞進懷裡也是綽綽有餘的。
若白被制住,不太開心的瞪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