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啊,這位……阿雪姑娘在說些什麼呢?”在唸名字時,那小姑娘還停了停,像是在思考該怎麼稱呼。
分明沒有任何刻意的成分在裡面,羞辱意味卻是極強。
張徹聽出她語氣不愉,臉色也是微微難看,忍不住將目光落向他名義上的妻子,試圖讓她開口圓場。
可是這一次,那一向會為她人著想的女子只是立著,手指捏著少女的掌心,神色格外溫柔。
……
那邊長厄逃過一群人的喊打喊殺,終於在寂靜處變回了人形。
而後,漂亮少年看看這孤寡的小巷,略微昏沉的天空,以及邊緣堆積著的破瓦破席,忍不住又想起那天的逃亡。
那時候雖然是初次見面,可是小姑娘去哪裡都拉著他,就算吵架也沒鬆手,就還是要他的。
可是現在,那小姑娘好像不要他了。
他委屈。
明明昨天他還幫小姑娘引開了追兵,結果今天那小姑娘就不要他了。——這不是用完了不認賬嗎!未免太白眼狼了。
他不就是看了個影子嘛。
大不了,大不了他負責就好了嘛。
這樣不打招呼就離開算什麼。
兔子越想越覺得有點難過。
然後,憨憨一樣的蹲進角落裡,找了草蓆又給自己蓋上。
彷彿這樣,那小姑娘就能重新回到他身邊。
——可是吧,並沒有。
他等到的是一場雨。
一場大雨。
……
屋外突然下了暴雨,電閃雷鳴的,聲響有些酣暢淋漓。
若白跟姐姐在屋裡聊了一天,又吃了頓晚飯,大概知曉了姐姐的處境,這才回到客棧。——懷裡還兜著幾個從姐姐那裡順過來的果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