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小姑娘也沒有等他的意思,自顧自走著,那辮子晃的弧度格外隨意,沒有半點留戀。
長厄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想的,看著那人的身影,就這麼愣愣的垂在後頭,也不太敢上前。
終於,那小姑娘像是意識到了什麼,步伐停下。
他還以為她會回頭看自己一眼,結果那身影只是定了定,看了看旁邊的林子,很快又恢復了之前的狀態,就很無情。
長厄也終於確認了。——這小姑娘的確是生氣了。
他猜測,大概因為先前他也做了這種事,把小姑娘丟下,所以這小姑娘現下並不想理他。
……可是,那明明是這小姑娘幹了不該乾的。
被薅了那麼多次尾巴,他怎麼可能不生氣啊……
再說了,他也不完全是生氣啊。
長厄眼睛紅了紅,耳尖也是有些發燒。
而後,那被薅過許多次的小尾巴隨著他那波動的情緒再度露了出來,有些活躍的微顫著。
某隻兔子越想越覺得自己沒有錯,可看著那小姑娘的身影,他又覺得難受,最後終於是忍不住竄到她跟前,將人攔下。
“喂!你生氣了嗎?”原本想好的眾多措辭,等到了那少女跟前,就只剩下乾巴巴一句詢問。
那小姑娘鼻間溢位一聲微不可聞的輕哼,目光又向遠處落,“才沒有。”
那模樣,分明是生氣了。
長厄攔著她,忍不住又問,“那你在生什麼氣啊?”他覺得自己沒錯,那說不定是在氣別的。
小姑娘皺眉,繞過他,還是那句話,“沒生氣。”
就一副不願意跟他多說呢樣子。
長厄也是越發手足無措,情急之下一把抓住那人的衣角,說的話也是不過大腦,小臉格外正經,“那……那我給你摸兩下,你不生氣好不好?”
大概潛意識裡,小姑娘給他留下的影響就是,漂亮,有點兇,還喜歡薅他。
所以這一開口,算是典型的投其所好。
——也足以見得,他有多想哄她高興了。
這話一說出來,對面那少女卻是默了一陣,漂亮的眼睛有些遲疑著看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