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即便如此，艾爾修依舊冷靜，所以才在那少女恢復神智前夕把自己那個沒救的妹妹丟回了海里，然後壓著那崽子一路下潛十幾米。
等到那人纖細的身影徹底消失在視野裡，他這才鬆開手。
“我早就說過了，不能讓人類發現我們。”他堅持自己的看法，即便那人的皮囊並不醜陋，可難保不是什麼危險生物。
畢竟，他那被碰觸的半邊魚鰭到現在都還是麻的，就跟被深海某種毒草觸碰到時一樣，難耐得很。
艾爾娜繼續嗷嗷叫，“我只是想和她交個朋友，不會有事的！”
“不行。”理智的人魚殿下依舊是拒絕。
在此期間，兩人誰都沒說要離開，小人魚倒是三番四次想上去看，最後依舊是被古板的人魚哥哥拉了回來。
等到水面一片沉重的陰影拂過，人類的躁動聲出現又遠去，那嚴肅的人魚眉頭才是鬆懈了些，搶先探出水面。
遠處是遊輪，上面帶著王國的圖騰。
——看起來是獲救了。
艾爾修垂眸，斂去眼底幾分異樣，突兀轉身，拍了拍身側滿臉不捨的小人魚，“走吧。再不回去，就沒辦法跟父王解釋了。”
這句話的意思，就是要替她隱瞞這件事了。
算是艾爾修難得的心軟。
小人魚看著水面的倒影，那傷心的情緒總算是消失了些。
“好叭。”她最後看了看那礁石的方向，一顆心微涼，又很快被記憶裡少女溫柔的側臉填滿。
“那就，下次見啦。”下次一定會問到名字的！
小人魚握了握拳，朝著那船尾招了招手，看了看前方哥哥的身影，尾巴一甩，終於是跟了上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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