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略微放心了些。
卡帕多西亞一族若是有遺孤,現下的處境絕對不會太妙。若是這個時候舉辦宴會之類的,無異於把自己推上風口浪尖。
——那人敢這麼做,要不是瘋了,要不就是有足夠的自信。
如果說那個人是面前這小崽子的話,那就定然是前者了。
好在……
“所以說,卡特先生是打算管著我嗎?”那邊被揪著的少女也沒有急著反抗,反倒有些認真的回頭看他,眼神帶著些許探究。
成功把青年臉上的溫度又看高了去。
最後,安鬆手,“我們只是同行,我當然沒資格管你。”
“不過,我不希望今晚再有人滿身酒氣回來,還抱著我不撒手。”他將目光轉向自己手臂上的牙印,“獵人的耐心是有限的,下不為例了。”
分明是撇清關係的說辭,安那語氣卻有些咬牙切齒的成分。——而且,重點不在抱著不撒手和手臂上面,而在有沒有資格管這件事上,給人的感覺倒像是在發脾氣。
若白自然是透過現象看到了本質。
眨巴著眼睛瞧他,壞心眼的問,“真的不能抱嗎?”
“……”
“我是因為想抱才抱的,也只抱卡特先生。卡特先生真的不願意讓我抱嗎?”
“……”
“可是我是血族啊,隨心所欲慣了,可能忍不住哎。”毫不避諱的,少女原地糾結,還帶著幾分詢問的意思。
字裡行間的意思,激得那向來穩重的獵人心腔都是燒了起來。
最後,依舊是斬釘截鐵的拒絕。
“不願意。”
他知道,如果回答願意,他就徹底輸了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