吳天師不知道這回事，目光變了變，看著一旁一臉菜色的好友，心裡狂笑，面上卻是繃住了。
“小白啊，你師父也是沒辦法，現在社會治安好，惡鬼太少了，天師又那麼多，總有吃不上飯的。遇到這種情況，當然只能轉行。你們學校不是學過什麼飽和嗎？天師這行就是太過飽和了！”其實他之前也動過這個心思。
聽說現在外賣這行比天師賺錢。
還免費送行頭——袋鼠耳朵，怪好看的。
小姑娘撐著下巴看他兩，低垂的眼眸中透了些許受傷，“可是騙子師父之前說過，要堅守崗位，把天師一道發揚光大的！”
原主先前可是一直把自家師父當成大英雄。結果後來張一天轉行，就好像一個英雄在戰場上丟盔棄甲不戰而敗一般。
對於一個滿懷憧憬的孩子來說，英雄的破滅，委實有些太殘忍了。
吳天師眼神詢問張一天是不是有這事。
張一天滿臉尷尬。
這就是有了。
“我那時候就是喝醉了酒……”隨口一說。
張一天試圖解釋，那小姑娘癟嘴，眼睛已經有了些許溼意，“騙子！”
“……”兩個天師：他們怎麼記得自己是來告訴姜白，那鬼怪是騙子的呢？
“小白，你聽吳爺爺跟你說啊……”
“我不聽。”小姑娘捂住耳朵，委屈巴巴。
“……”情況逐漸有些超脫控制。
兩個老爺子對視一眼，最後無功而返。
吳天師差點沒把身邊這不靠譜的張天師摁在地上打一頓。
“有你這麼帶徒弟的嗎！這下倒好了，比那惡鬼都沒可信度！”沒有姜白協助，他的私房……鎮府之寶，啥時候能拿回來啊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