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殿下，是這樣的，昨天那姑娘吃完飯就穿回破衣裳翻牆跑了。”昨天招呼若白的婢女這時才站了出來，神色沉重。
“今日奴婢出府採買，聽說昨日太子殿下回去後遇刺，按照百姓們的形容，刺客衣裳破舊形同乞兒，極有可能就是雅拉姑娘……姑娘那日是來前院看過的，殿下救了她，她約莫是替殿下打抱不平。”
“所以，人應該已經……”婢女的話沒繼續說下去，但所有人都明白。
刺殺過太子的人，沒一個有好下場的。就連作為三品官員的太常寺卿秦珏都敢剁碎，更何況人一個無權無勢的婢女。
秦東一愣，腦子裡突然浮現那人的身形，可想來想去，卻只記得一個灰撲撲的斗篷。
假公主未注意到他的表情，反倒是鬆了口氣，面上卻依舊悽苦，“罷了，這也是她的命吧。”
“能有替殿下著想的心，也不枉她白丟了這一條命。”真公主沒了，使團也死了，還有誰知道她是假的呢？
大概假公主的情緒太過於輕描淡寫，秦東這次心裡也不是滋味起來，再聽不進她說話，草草結束了對話。
“我也乏了，先去休息，愛妃也好好休息，別動院子裡的東西。”
院子裡，外祖父的屍骸還在那裡，他得等母妃招呼再行安置，將損失降低到最小。
至於那個小乞丐。
“帶人去城外亂葬崗找找那個婢女的屍首，若是找到了，好生安葬。”秦東還算有些良知。
大概在宮裡待久了，步步如履薄冰，面對這樣一個願意為他全力以赴的人，多多少少還是覺得心裡有些暖意吧。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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