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年在外面的時候,通常是極難相處的,可若白卻從來沒有見到過少年冷冰冰的一面。——大概從一開始,江宴就給了她足夠的特殊。
感受著手下急促的心跳,若白微微揚了揚唇,也給了少年答覆。
“那好吧。”
紀元說,戀愛和結婚是人一生中必不可少的程式,她也只能接受和江宴膩在一起。別的人,她倒也不是討厭,只是相比之下,覺得沒有必要委屈自己。
江宴得到了肯定的答覆,也是越發肆意妄為。
洗完澡後,他首先就把小姑娘拐進了自己的屋子,滿臉坦然的拍了拍身邊的位置,不要臉得很,“哥哥有點冷,白白給哥哥暖被窩好不好?”
“……”若白眨巴眼。
【……】有點想戳瞎自己眼睛的紀元默默開了遮蔽。
但少年並不是沒分寸,說是暖被窩就只是暖被窩,給小姑娘掖好被角後就抱著那軟乎乎的小人兒入了睡。
睡的格外香甜。
若白第二天是在一陣穩健的心跳聲中醒來的。她一睜開眼睛,入目便是一片瓷白的肌膚,鼻翼也是充盈著男性特有的氣息。
她剛想從少年懷中鑽出去,卻不想目光一移,突然觸及少年鎖骨處一抹紅色印記。
那是一朵盛開的紅蓮,輪廓雖有些模糊,卻讓她心底湧起了幾分陌生的滋味。
好像,在什麼地方見過。
她伸手,指尖下意識想去碰觸那處豔色,卻在接近時突然被人一把抓住。
抬頭時,少年似笑非笑的眼神就在眼前。
“白白是不是饞哥哥身子了。”突破了兄妹關係的桎梏,這人顯然越來越不著調了。
“……”小姑娘直接繃著小臉把手抽回。
江宴卻沒有放過他的意思,大狗一般湊過來,在她髮間頓了頓後,溫軟的唇貼上她的額頭,“給女朋友的早安吻。”
印上了,就跑不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