思慮間,昨夜昏黑的小巷已經近在眼前。
少女朝裡頭看了眼,見那垃圾桶上還帶著昨夜打鬥的凹痕,唇角一勾,直接拐進了不遠處的便利店。
“叔叔,幫我拿瓶水。”少女的聲音清脆溫和,很容易就能博得別人的好感度。
大叔樂呵呵遞了水,半點沒看出來這小姑娘和昨晚那借電話的是同一人,還好心叮囑,“小姑娘剛放學吧?這條路不太安全,以後一個人還是少走,大叔的店過兩天也要搬出去了!”
這是原主回家的近路,原主來去學校都從店門口路過,店主自然是眼熟她的。
“嗯,大叔,我知道了。”若白對這種抱有善意的人從來不吝嗇笑容,也是歡快道謝。
但她顯然是沒放在心上的。
少女那神色雖是一如既往地溫柔,卻似乎夾帶了幾分難言的疏離與漫不經心。
大叔撓著頭,隱約覺得似乎有什麼不一樣了,卻又說不上來。
若白走後,貨架後一人這才邁開長腿走出,亂髮下的眉眼微皺,透出幾分思量。
“老闆,她是誰?”
“附近中學的學生,挺好一小姑娘,昨晚她都沒走這條路,肯定是跟那事沒關係的。”店主還以為他是查昨晚的鬥毆,輕聲嘆氣,“就是可惜了,不走這條路的話,她以後回家應該要繞不遠的路吧。”
江宴聞言,一陣沉默。
他今天來這,就是為了找昨晚那“殃及無辜”的混小子。
也不知道為什麼,他總覺得剛剛那小姑娘……
呵,大概是錯覺吧。
一個能在正面交手的情況把他打暈的,怎麼可能是這樣一個細胳膊細腿的小姑娘?
江宴很快打消了自己不切實際的念頭,對老闆道了聲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