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晚的山谷裡除了雨聲就再也聽不到別的聲音,雨水越下越大,籠罩著山谷的濃霧被雨水打散,慢慢退去。
王剛和大力謹慎的行走在泥濘的道路上,隱約的,王剛總是感覺身後有人在跟著他們,可是回頭看去,又看不到任何人。
轉回頭看著走在身邊的大力,王剛從身上拿出一根略微發黃的骨笛攥在手裡,骨笛長度29,上口寬2.1,下口寬2.3。
“我總感覺有危險在接近,一會你小心一些”
王剛的聲音鑽進大力耳朵,大力微微愣了一下,抹了一下臉上的雨水,“我們現在去哪?這雨下的太大了,剩餘的人都不知道在哪。”
“走一步算一步吧,我現在也不知道去哪”王剛淡淡的說道。
在兩人身後五十多米的距離,穿著棉襖的男人正靜靜的站在雨水中,身上的棉襖早已被雨水打溼,頭髮貼在臉頰上,陰冷的眼睛注視著王剛和大力的方向。
“在等等,在等等”
男人喃喃的嘀咕著,懷裡抱著的女人頭猛然睜開眼睛,慘白的眼球盯著棉襖男,嘴角裂開一道縫隙,斷斷續續的聲音從女人頭嘴裡傳出。
“我...要...身...體...”
棉襖男撫摸著女人頭的臉頰,勻速的跟在王剛和大力身後,站在房間裡的蕭禾已經漸漸的失去了信心。
一天的時間都還沒過去,參演者已經死了七人,僅剩下八個人在山谷裡茫然的穿梭,此時的蕭禾正盯著寫有婁南名字的螢幕。
螢幕裡,婁南驚慌的在前面奔跑,在他身後不遠的距離,跟著一個身穿紅衣的女人,女人青紫色的臉上滿是鮮血,長長的舌頭伸出嘴外,脖子上纏繞著一根血紅色的繩子,雙腳距離地面十多公分,緊緊的跟在婁南身後。
婁南一邊跑一邊回頭檢視,漸漸的,他跑進了一片亂葬崗,很多墳多年不曾有人祭拜過了,更不要說添土修繕,墳包被老鼠拱出了一個個的洞。
再被大雨淋一淋沖一衝,露出棺木,有些棺木爛了,陪葬衣物撒得到處都是,附近焦黑的樹幹,扭曲的樹枝卻無一例外地指著黑暗的天空,偶爾有烏鴉的叫聲,令人毛骨悚然。
“嗚嗚嗚嗚嗚嗚嗚嗚…”
突然間,婁南聽到了一陣哭聲,順著哭聲的方向看去,一個身穿破爛灰色衣服的老婦人正蹲在一處墳前,頭顱低垂,雙肩輕微的抖動。
婁南眼神中的驚恐越來越深,調轉方向,快速朝著一個方向跑去,身後緊跟的紅衣女人看了一眼老婦人的方向,隨後繼續跟在婁南身後,始終保持著一段距離。
隨著時間流逝,大雨也變成了綿綿細雨,天空中出現了一輪彎月,月光照射進山谷裡,使黑暗的山谷披上了一層銀光。
“啊......”
悽慘的叫喊聲響徹山谷,山谷裡剩餘的人全都盯著聲音傳出的方向,卜元和許文雅正躲避在一處斜坡裡,在卜元手裡還拿著一張泛黃的地圖,當他聽見慘叫聲時,微微皺了一下眉毛,看著站在身邊的許文雅說道:“文雅姐,我們去地圖指示的地方吧。”
“行,一切都聽你的”許文雅抿著嘴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