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草,什麼玩意,幾個混混也敢和張少叫板,活膩歪了吧?”旁邊的三個警察也站起來,指著李逍遙破口大罵。
閆肅幾人面目陰沉盯著他們,拳頭握得緊緊的,但終歸是沒動手,沒有李逍遙發話,就算對方動手,他們也不會還手,嚴大龍站在李逍遙身旁,目光兇惡的像一頭伺機而動的野豬,隨時會用獠牙刺穿對方。
“恭喜,你成功的消磨完了我的耐心。”李逍遙將煙蒂丟在地上,手掌招了招,臉上的笑容瞬間斂起,面色陰沉到讓張新哲心生寒意。
“今天你們要是能站著出這個門,以後這酒吧就不用營業了。”李逍遙話音剛落,早已經忍耐多時的嚴大龍唰的就沖了上去,速度之快與他肥胖的體型完全不成正比。
張新哲滿臉不可置信,他不相信李逍遙竟然敢對他動手,但是當嚴大龍沖到面前,一記直拳砸在他臉上時,劇痛感讓他瞬間回過神。
“剛剛罵得兇的,把牙齒全給敲了。”李逍遙不輕不重的一句話飄來,接著就不斷的聽見有慘叫聲響起。
閆肅快步跑到嚴大龍身邊,拉住正要用腳踹張新哲腦袋的他,低聲在他耳邊迅速道:“大龍,其他人可以打殘,這家夥不行,他畢竟是宣傳部部長的兒子,教訓教訓就行了,真打出什麼事,老大免不了又得受到牽連。”
嚴大龍迅速理清其中關系,本身他家裡也算有些勢力,對官場上的道道瞭解一二,明白宣傳部部長也算個不小的官,能量還是有點的,而且李逍遙畢竟不是省長市長,還沒到在南陵市可以呼風喚雨的地步,真要鬧出什麼么蛾子,少不了要受到波及。
於是嚴大龍換了個角度,一腳踹在張新哲肚子上,狠狠啐了一口,“的,有個部長老子了不起?老子最看不起你們這些仗勢欺人,欺軟怕硬的2逼。”
至於其他人,就沒張新哲這麼幸運了,一群狗仗人勢的所謂人民公僕,嚴大龍拿了一大桶冰塊,往幾人嘴裡猛塞,伸手抓起茶幾上的洋酒瓶子,對躺在地上,四肢都被死死按住的非主流警察嘿嘿冷笑,這笑容看在非主流眼裡,就如同陰冷蝰蛇,冷漠而無情,還透著一絲嗜血,讓他心肝直顫。
“砰砰砰!”嚴大龍粗壯的手臂,抓著酒瓶一下一下的對著他的嘴巴砸,就聽見冰塊撞擊牙齒的聲音響起,非主流疼得眼睛都擴大了一倍,冷汗直直的往外冒,四肢死命掙紮,可哪裡能敵得過四個男人的力量,感覺到嘴裡傳來鑽心的痛,非主流索性兩眼一翻,昏死了過去。
搞定一個,嚴大龍繼續走到下一個警察面前,四人按住,嚴大龍塞冰塊,接著砸~
張新哲在一旁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裡,嚴大龍每砸一下,他眼皮就抖一抖,當砸完後,嚴大龍似乎知道他在看自己,便是轉頭望向他,還掂了掂手裡的酒瓶子,張新哲渾身一哆嗦,恐懼的向後倒退。
原本按照他的計劃,李逍遙不過就是一個混混,當自己透露出自己的身份時,他第一個反應應該是和自己交好,抱住自己這顆大樹才對,可是除了開始李逍遙的反應讓他感覺正常,之後的發展卻是和他預料的完全背離了?
張新哲上大學的時候也打過架,仗著自己有個當部長的爹,在學校裡帶著幾個小弟,看見不對眼的就教訓一頓,敢齜毛的就狠狠揍,那個時候他以為即便是黑社會鬥毆也不過如此。
但今天當他真正的見到這群混身上下都透著黑社會氣勢的家夥,用那種自己想都沒想過的手法教訓人時,他那點所謂的見識和膽量,瞬間受到嚴重打擊。
人教訓完了,被嚴大龍帶人丟在了酒吧後門口,李逍遙望著唯一還能站著的張新哲,臉上一如之前的平靜表情,道:“記住,我叫李逍遙,白道盡管找人,但你記住,這一次是教訓,下一次來了,你不會還站著了。”
張新哲很想像電視裡演的那樣,對著李逍遙放幾句狠話,然後以一種雖然狼狽,但卻很英雄的不羈姿態,轉身大步離開。
但是他剛準備張口,就看見李逍遙那副陰冷的表情,又立刻閉上了嘴,他知道如果自己真的一沖的,說出那些傻逼的話,說不定不用等到第二次見面,他立刻就會像旁邊地上的三個家夥一樣,被敲碎牙齒暴揍一頓。
張新哲一個人,怎麼也拖不動三個成年男人,但是又不能眼睜睜看著三人躺在這不管,想要給幾個大學裡玩的還不錯的朋友打電話,又抹不開面子,不想讓對方看見這麼狼狽的自己,於是最後他選擇了撥打120。
“打得爽,這群狗日的,真以為一個小小片警就能為所欲為了?”剛發洩一番的嚴大龍,渾身舒坦。
閆肅卻是有些擔憂,道:“老大,要不要找關系疏通疏通?”
李逍遙沒想太多,這些事情在他看來根本算不上事,不就是打了個官二代嗎?再大一點也就是一個有正廳級老爹的兒子,撐死了能怎麼著?敢動自己?只要張新哲老子沒傻到一定地步,他一定會查一查自己的身份,然後是選擇動自己還是主動過來賠禮道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