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力無所顧忌地辦滿月酒,是確信哥弟盟大機率已經在自己的掌控之下了,因為大部分魏爺的親信都已經表示支援刀疤臉掌管哥弟盟。
識時務者為俊傑,肖剛要想保住他二當家的位置就不敢來鬧,而且他料定肖雅也不會拿自己的正宮地位做賭注。
他答應過肖雅,自己的財產有小新一半,她若鬧,真一分不給。當然給一半的承諾也是緩兵之計,到時候給不給還不得看自己的心情。
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,胡力抱著剛滿月的胡嫡子,嘴巴都快咧到後耳根去了。小琴穿著一襲潔白無瑕的晚禮服,禮服下襬都拖出一米去,即便穿著恨天高,也得兩手提著往前走,這幾萬塊的料子,以前都沒穿過,捨不得擱外面地上抹灰,總覺著肉疼。
一家三口匆匆忙忙地上了車,宴會時間還有近三個小時。
小琴一大早就捯飭好了,在家怎麼也待不住,不斷地催促胡力趕緊出門。以前做經紀的時候也參加過不少百人大宴會,但這次不同,這次她是主角,多多少少會有些緊張。
胡力對小四沒見過世面的模樣並沒有暗自嘲笑,這要換作肖雅,不知道得挖苦諷刺多少。真是由來只有新人笑,長江後浪推前浪啊。
抵達目的地,胡嫡子就餓了,小琴出門前餵飽孩子後,就用吸奶器吸了兩大奶瓶的人奶備著,一旦穿上漂漂的禮服,就不好餵奶了。
再說了,在這光彩奪目的日子,讓孩子受點小小的委屈,能怎麼。
賓客絡繹不絕地趕來,胡力帶著小琴在門口不停地拱手作揖笑臉相迎。
門口很快就出現了大陣仗。一溜黑色轎車整整齊齊停在酒店門口。車門齊刷刷地開啟,下來十幾個壯漢,個個西裝革履,墨鏡矇眼。
其他人一動不動地站立兩旁,只有兩個人抬著一個電動輪椅,輕輕放在前面一部車旁邊,從車裡架出個人來。
是魏爺。
“哎呀老公,這個癱子怎麼跑來了,他不會是來砸場子的吧?”小琴一臉嫌棄地看著魏爺一眾人,小聲問道。
胡力愣了愣,搖搖頭表示否認,臉上的肌肉也跟著顫了顫。魏爺是他請來的,當然得請,若不請,那不就成了不打自招。
戲總是要演好的。胡力表情一變,趕緊裂開嘴巴笑嘻嘻地迎上去,雙手抱拳對著魏爺就作揖:“哎喲魏爺,盼星星盼月亮,總算是把您給盼來啦!幾位大哥小心小心,別磕著魏爺啊!”
魏爺哈哈大笑:“哈哈哈,胡總客氣了,今天是好日子,我必須得來討杯酒喝嘛!”
說完將臉微微偏向左邊,左邊的人趕忙遞上一個大紅包。胡力雙手接過,暗暗一掂量就知道禮不輕。連忙說:
“魏爺太客氣了,真是重情重義之典範那!”
魏爺回頭看了看,指著走過來的幾個人笑道:
“不敢當不敢當,我在江湖這麼多年,就混了個恩怨分明,胡總對我特別上心,理當如此啊!你看,令夫人和令母說要搭我的順風車來,我把她們安全送到了!”
胡力瞅了一眼旁邊,眉頭不由得擰了起來。肖雅面帶微笑地攙著司姣,平時一天說不了幾句話的婆媳倆,此刻看起來跟親母女似的。
為了監視肖雅的一舉一動,胡力特別安排老母親在那邊住,有什麼風吹草動能及時通知自己。萬沒想到肖雅沒監視到,這個特別的日子,老太太還跟著一起來了。
真是腦瓜疼!
晚秋跟梅七倆孩子一左一右拽著孫姐的手,巴巴地盯著胡力的臉看。他們當然知道肖雅今日定是來者不善,但二人路上猜了很多理由,結果都被對方給否定了。
梅七的想法是,肖雅是想趁著今天孩子都在,請魏爺來給自己做主,當著那麼多公司董事的面讓胡力說明白孩子們的股份如何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