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文修輕輕將她擁在懷裡,蓋好被子,一邊喂她吃著補湯,一邊告訴她,“老三老四,乃至大皇兄,基本都落網了,具體怎麼處罰,父皇這會還沒公佈。牽連太廣,皇后他們幾個後宮的也都參與了不說,連梁親王也參與其中。”
“那這前前後後,究竟他們做了什麼,圖謀些什麼,你被安排去了哪裡,應該也受到了不少刺殺吧?我記得說要好幾日才能回城,怎麼那天就回來了?”
“從我打算跟隨他們的安排離開凌安城,離開你的身邊,我就已經調查出了不少事情。包括皇后收買了父皇身邊的太監,找機會放了能致人眼睛看不清的毒,四王爺又收買了另外的人在香爐裡放了慢性毒藥。”
凌文修又繼續說起之後的事情,“父皇因此暴躁易怒,吸食過多甚至會猝死,大皇兄一邊幫忙隱瞞這些線索,一邊又悄悄收集線索。顯然是等事情暴露後,將老三老四甚至皇后等人拉下水。”
“再有就是對付我了,本就是幾方聯合的勢力,我若是直接去父皇面前揭穿是行不通的。當時父皇身邊布了不少其他人的眼線了,父皇又十分忌諱幾個兒子知道他眼疾復發,怕我們有篡位的心思。我只能裝作無法抵抗,被安排出了凌安城,讓他們放鬆警惕,互相爭鬥起來。”
帶著愧疚的眼神看著夏歆瑜,他撫摸著她的秀髮,很是後怕,“我知道父皇會找你進去幫他看病,所以特地吩咐你不要害怕得罪任何人,只是沒想到你為了我為了南安王府聖旨一來,還是進了那個龍潭虎穴。”
“父皇親自下的聖旨,又是眼疾復發正急躁的時候,他脾氣也上來了,即便我裝病或是真病,他恐怕也會遷怒其他人。倒不如我進去幫他看下,還能借此探探情況,幫他治理下眼睛。”夏歆瑜這麼說著,其實自然也是不想讓當今皇上對南安王府有意見。
“你這次可嚇到我了,當時進去就看見老三身邊的侍衛正要殺你,而你一副要昏過去的模樣。只差半刻,也許我們就要天人永隔了。”
凌文修沒有說的是,自己這傷,就是因為要去扶住要倒下的她,才被那侍衛刺傷。
只是他不說,夏歆瑜卻多少猜到了些,以他的身手及安排,應該不至於帶著腰部這麼嚴重的傷勢不包紮就回城。她略思量就明白,是那日自己快倒下,他為了扶自己而被刺傷的。
見她似乎猜到了,凌文修早就聽說坐月子期間可不能太悲傷,趕緊說起其他事情,打斷她的情緒。
“前面說到我被迫離開,趁他們派人刺殺我,卻對皇宮放鬆了警惕,我讓文遠悄悄找了父皇幾次。先開始不明說,只是讓他遠離香爐,等父皇察覺不對勁,找你入宮又能看見些許時,給父皇看了些許證據。”
“本來你不進去給父皇診治,告訴他證據還是有些風險的,倒是你又幫了大忙。父皇情緒穩定了許多,也察覺到了異樣。”
“良妃什麼性子父皇清楚得很也頗為信任,我們讓良妃悄悄和父皇說了些安排。倒也不算安排,就是希望父皇看著究竟有什麼人參與,我和文遠也不會做什麼,只是負責保護父皇和皇宮的安全。”
“再然後就是我早早在路上安排好了,又讓杜偉提前去了父皇安排我做事的地方,所以事情早已安排好,我雖然被刺客阻攔浪費了些時間,也還是比原先預計的十天提前了不少。”
凌文修遲遲推辭不去,其實卻早早安排人先去處理,只是除了文遠誰也不知曉。
夏歆瑜不得不說自己的男人當真是算無遺策,好似每次都是比別人想到的先去執行,想當初平城水災,就是他早早安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