喬參的腿疾一日嚴過一日。到了年關已經不能下地走路,整日疼的死去活來。今天下了三日的雪終於停了,太陽光亮亮的讓人看了就覺得暖和。
這麼好的天氣九皇子自然就想到到這喬參出門遛遛,這次他還不是在宮裡遛是出宮遛。九皇子興匆匆的跑到喬參住的地方,一開門屋裡一片漆黑。周圍的門窗都被黑布擋住。
“喬參”。九皇子喊沒人答應。九皇子指著身後的小太監說“你,進去看看怎麼了是不是已經死了。”
“是”。小太監壯著膽子走到床邊拉開帷幔,嚇得往後一跳。喬參滿臉狼狽的瞪著眼睛看著他,嘴巴一張一合的發不出聲音來。
“怎麼了”。九皇子在門外問。小太監拉開喬參的被子,看到他的腿上滿是抓打的痕跡的印記,一條條的血條子都有一指長。
“怎麼了?”小太監低聲的問他。
“疼,疼”。喬參啞著嗓子突然用力的捶打自己的腿。小太監趕緊攔住他說“主子他還活著”。
“活著爺問他話半天不出聲?又想找打的是不是”。九皇子大咧咧的走過來一把扯下帷幔,看到喬參的雙腿一頓說“怎麼了,誰這麼大膽敢動爺的人”。
小太監苦著臉說“爺,這是他自己打的。太疼了他受不住”。
“疼?疼什麼...”九皇子突然想到屋外的大雪,但是又立刻滿不在乎的說“給爺把他拖下來,難得今天想出門別壞了也得興致”。
“是”。小太假無奈的將喬參從床上拖下,喬參也不哭不鬧的仍由他給自己帶上鏈子。跟著九皇子慢慢的一點點的往外爬,剛爬到門口就疼出了一頭冷汗。九皇子難得善心爆發的說“起來走吧”。
“謝,謝”。喬參扶著門檻站起來剛走出一步就摔在雪地裡。
小太監看的想扶又不敢扶巴巴的望著。
“你傻嗎?”九皇子一腳提到小太監的小腿上說“還不去扶起來,給他找個棍子。爺今天就是要帶他出門”。
“是”。
一番折騰。九皇子這次是偷偷出宮,穿著小太監的衣服拿著自己的令牌混出去。等到了宮門外才換上便服。
新年過去三天街上的商鋪都已經開始開門做生意,擺攤的小販也都各自尋了位置縮著手腳在寒風了等著客人上門。九皇子新奇的左右看來看去,這還是他第一次自己走在京城的街道上游玩。
拐過一個街角有一個買泥人的小攤,攤上杵著的泥娃娃形態各異,色彩豐富,栩栩如生。九皇子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見到泥人,一時間被吸引住目光。站在攤子起左右看看好奇不已。
攤主一看九皇子穿的非富即貴,又帶著家僕就知道一定是個富貴人家的公子。立刻笑著臉迎上來說“公子可是喜歡,喜歡那個就買下吧只要五文錢。不是小的吹牛小的的泥人可算是整個京城最好的泥人了,您看看這個娃娃的眉眼捏的。保證您買的不吃虧啊”。小販越說越來勁,越說同九皇子靠的越近。
九皇子一時間被一個哈巴狗狀的泥人迷住,沒有感激到他人的靠近。小太監看到九皇子都沒反應也不敢貿然上前打擾到他的興致,喬參已經被腿疼折磨的什麼都管不了。
於是就在這一個不管,一個不敢管,一個無意識的情況下。小販突然抱起九皇子朝衚衕飛奔,小太監還是第一次見到當街搶人的抬腳要追。剛跑出去喬參也被人抗走了,小太監兩邊張望猶豫一秒果斷的去追九皇子。
其實看上去像是兩夥人搶人,但最後喬參與九皇子還是關到一起。在一間又黑又小又臭的小茅屋裡綁在一起。喬參走來半天的路腿疼的厲害這會歇下來更疼,所以坐在草甸上也沒有覺得這地方到底有多臭。
九皇子卻不行,被燻的幾近不能呼吸。他挪到喬參的身後雙手靈動的解開他的繩索說“我幫你解開,你再幫我解開。然後咱兩逃出去,不要大聲尖叫知道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