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面有人嚷道:“你行不行?!若不行,我來幫你!”
“用不著!別煩我!”
顧經年不悅地應了一聲,再次壓倒裴念,附耳道:“一會……”
牢門處隱隱有一聲極細微的輕響。
顧經年話音未了,裴念忽偏過頭來,封住了他的嘴。
“唔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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牢中聲響不停。
一隻眼睛湊在鐵門的縫隙處盯了很久。
“我看看。”
“滾。”
趴在門上的巡檢正看得起勁,一把推開擠過來的同僚。
“莫來煩我。”
“不是……我是說,這也太久了,再弄下去,藥效可過了。”
“呵,弄得都癱了,她哪還有氣力?”
“這般拼命?我瞧一眼。”
牢外的四人正推搡著,牢中突然響起了慘叫。
隨著,顧經年怒罵道:“你!去死吧……”
“嘭!嘭!嘭!嘭!”
幾聲沉重的大響之後,是木板斷裂之聲。
從門縫往裡看去,只見裴念扯下被褥,把顧經年的腦袋狠狠砸在床榻上,直將床板砸斷,又拿起一根斷木,扎進他的胸膛。
但她還未恢復,終於力竭,被重傷之下的顧經年搶過斷木,捅了兩下。
“死。”
顧經年捅死裴念,跌跌撞撞地往牢門走來。
“救我。”
他衣衫不整,身上鮮血淋漓,沒等走到牢門處,身子一晃,倒地不起,像是也死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