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恩芮已經完全傻了,她當初還覺得肖越晨是個榆木腦袋,一點都不知道她想表達什麼,還傻傻的一直問她為什麼要寫上東西把明信片還給她。
可現在想來,阮恩芮突然就記起,當初肖越晨的眸中的確一直都閃著笑意,只是當時的阮恩芮因為覺得肖越晨那腦袋太榆木所以就沒有細想了,如今看來那個榆木腦袋反倒是她了。
這不是完全被肖越晨這家夥給耍了嗎?!
思及此,阮恩芮突然就抬頭狠狠的瞪了肖越晨一眼,“你明明就懂當初還跟我裝不懂!”
肖越晨笑得無辜,“我也沒有裝不懂啊,只是沒有說出來而已。”
“反倒是你,當時見我不說就自己亂想了吧?”
肖越晨這麼一句,阮恩芮頓時就沒了瞪人的勢頭,就像是焉掉的花一樣,再次低下了頭。
肖越晨看著微低著頭的阮恩芮,眼中笑意加深,沉吟著再次開口:“嗯……讓我猜猜,你當初亂想了什麼,又是怎麼想我的。”
阮恩芮兩手交握著,一隻手的手指胡亂的纏繞著另一隻手的。
“估計是在想,啊,怎麼我都求婚了這人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呢?”肖越晨眼中閃著促狹的光,學著阮恩芮可能會有的語氣,“這人怎麼這麼遲鈍啊,我都這樣說了還不明白?”
阮恩芮猛地抬起頭,看著肖越晨的眼中明晃晃的閃著不可置信。
肖越晨挑眉,盡顯邪肆,“說中了?”
阮恩芮別開眼,“沒有。”
“我覺得我說中了。”肖越晨突然抬起那隻空著的手,撫上了阮恩芮的臉頰,拇指在阮恩芮的眼上輕輕拂過,“這裡,告訴我了。”
阮恩芮垂下眼簾,半響複又抬起盯著肖越晨看,肖越晨大大方方的讓阮恩芮看,看到最後反倒是阮恩芮自己不好意思再看下去了,嘴唇動了動,似有千言萬語就要從那張小嘴中說出來,可最後卻只是說了這麼一句:“我都要懷疑你有什麼能讀懂人心的特殊技能了,怎麼這都可以猜中……”
肖越晨望著這個小聲腹誹著的人,沒有忍住,“噗嗤”一聲就笑了出來,阮恩芮聽到肖越晨的笑聲,臉又是一紅,剛想抬眼瞪人以掩飾一下自己的窘迫,卻猛地被人拉入了懷中。
肖越晨緊緊的擁著阮恩芮,喟嘆一聲,“恩芮,你怎麼可以這麼可愛?”
這句話,直接將阮恩芮的臉炸成血紅色,臉深深的埋入肖越晨的懷中,不肯抬起來了。
耳邊是肖越晨強有力的心跳聲,阮恩芮靠在肖越晨胸膛之上,聞著獨屬於肖越晨的味道,一張臉燒得一塌糊塗。
肖越晨低頭看一眼埋著頭的阮恩芮,就好像是看到了一隻將頭埋進沙中的鴕鳥,不同的是,眼前的這只鴕鳥可愛多了。
阮恩芮大有一種“埋胸不起”的意思,肖越晨挑眉,他自然是有辦法讓她起來的,沉吟一瞬,肖越晨若有所思般的問阮恩芮:“所以,你這是承認你當年就向我求婚了是吧?”
阮恩芮聽到肖越晨的話身子頓了頓,下一秒立馬就抬起了頭,“不是!”
肖越晨忍住笑出來的沖動,依然挑著眉,神情間似是在說:別解釋了,解釋了就是掩飾,掩飾就是事實。
阮恩芮咬唇,“我就只是,只是……”
求婚?阮恩芮倒還真不是那個意思,但是,她想要將來跟肖越晨結婚的意思卻是有的。
以前有人跟阮恩芮說,在大學就應該多談幾段戀愛,對此阮恩芮總是笑笑而過,不是敷衍,是真的沒有任何想法。
可當她遇見了肖越晨之後,她心裡卻只有一個想法:此生,只此一人。
她當初就認定了肖越晨這個人,她只想與他相戀,相愛,相知,然後一起走入婚姻的殿堂。
所以她當初給了他明信片,想要他能給她承諾,承諾他會跟她一直在一起,他會跟她一起慢慢變老。
當時的他一副沒有理解過來的意思,阮恩芮雖遺憾卻也知道也許是自己強人所難,亦或者他就算是接受了自己可也不一定就會想跟自己結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