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起來,她也的確很久沒有下廚了,而這也都是因為肖越晨。
那個人總是說這種事他來做就好,一直都不讓她做飯,而漸漸的阮恩芮便也就隨肖越晨去了,反正肖越晨看起來也挺樂在其中的。
如今看來,她倒是被肖越晨慣得有些嬌貴起來了,居然在拿起刀具的時候會覺得不習慣?
定了定神,阮恩芮一手按住青椒,一手拿刀,將手裡的青椒一分為二……
阮恩芮手裡動作不停,在剛開始的略微生疏之後,動作就明顯變得嫻熟了許多,當肖越晨回到公寓的時候,她都已經炒完第一個菜了。
肖越晨進門之後下意識的就往裡面看去,卻沒有看到阮恩芮的身影。
不動聲色的換完鞋,肖越晨朝裡走去,隨著自己與廚房的距離越發拉進,一股香味傳來。
肖越晨怔了怔,在反應過來這香味的來源之後立馬加快腳步往廚房走去,果不其然的就在廚房裡看到了那個正在忙活的某人。
肖越晨劍眉有向中間聚攏的趨勢,靜立在門口等了一會,見阮恩芮將第二個菜倒入盤子裡這才上前去將電源關了。
阮恩芮一驚,轉頭看去冷不防就撞入了一雙黑眸中,那眸中隱隱有絲焦急與無奈。
阮恩芮唇微張,剛想說些什麼就被肖越晨拉住往廚房外走去。
阮恩芮雖是一頭霧水,卻也任由肖越晨拉著她走,直到肖越晨將她按坐在廚房外的餐桌椅上。
肖越晨深呼吸幾口氣,這才看向阮恩芮,雙手按在阮恩芮的肩膀上,黑眸目不轉睛的與阮恩芮的對視著,“恩芮,你怎麼就是這麼不聽話?你要我說多少次才肯聽我的?以後不要再做飯了,嗯?”
最後一個“嗯?”字微微上揚著,帶著不容拒絕的氣勢。
阮恩芮承認,之前肖越晨說過很多次,不讓她做飯,她也答應過,可答應過後總會偶爾在興起時動起做飯的念頭,就好比今天,因為肖越晨不在,而晚飯的時間又到了,所以阮恩芮就將肖越晨之前說的話給拋到了耳後,做起了飯。
原本是覺得如果她做頓飯給肖越晨,他應該是會很開心的,可沒想到肖越晨看到之後非但沒有高興,反倒是有些生氣的樣子。
為什麼?
看著肖越晨眼底隱隱的怒意,阮恩芮咬咬唇,終是問出口了,聲音不自覺的染上些許委屈:“你為什麼總是不讓我做飯?”
其實她也不過就是想為肖越晨做頓飯罷了,做妻子的給自己的丈夫做飯,正常來說,那丈夫不應該生氣的。
可肖越晨卻是生氣了。
其實這個問題阮恩芮一直都沒有問過肖越晨,一開始肖越晨會為她做上飯,應該說是為了討好她。那個時候他們還沒有重新在一起。
後來肖越晨就像是對這個活上癮了般,不但看起來相當的樂在其中,還不準阮恩芮摻和,這讓阮恩芮驚訝之餘卻又覺得甜蜜。
原本這就是一件甜蜜的事,可是肖越晨對她做飯這件事實在是太過於排斥了,排斥到阮恩芮覺得應該不單單只是她所想的那兩個原因。
所以,阮恩芮問了肖越晨,為什麼?
肖越晨也意識到自己的語氣有些過了,說起來阮恩芮其實也沒什麼錯,是自己沒有跟她講清楚。
思及此,肖越晨幾不可聞的嘆了口氣,握住阮恩芮雙肩的手鬆開,卻是低下身子將阮恩芮抱入懷中,一手輕輕的撫著阮恩芮柔順的發,聲音已不複之前的急切,那隱藏其中的怒氣也已消失無蹤,餘下的便是無盡的溫柔,“恩芮,你的手是要畫畫的,要是哪天不小心傷著了怎麼辦?到時你要是拿不了畫筆指不定要怎麼傷心了。”
阮恩芮有多喜歡畫畫,有多喜歡設計,這點肖越晨甚至都要比阮恩芮自己本人來得清楚,所以,如果有一天阮恩芮傷了手拿不了筆了,那麼到時阮恩芮一定會很沮喪很傷心,而廚房又是刀又是油的,肖越晨實在不放心讓阮恩芮去做飯,凡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。
肖越晨不會讓阮恩芮冒這個風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