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娉婷一愣，看著阮恩芮跟在看怪物般：“這就是你說的我欠你的東西？”
“不然呢？”阮恩芮臉上沒有任何的變化，此刻她已經不想再為林娉婷浪費任何的表情。
林娉婷看著阮恩芮，那微張的唇顯示著她的訝異，雙眸緊緊的抓著阮恩芮，而阮恩芮則是大大方方的讓她看個夠，良久，林娉婷卻是笑著搖了搖頭，那模樣與剛剛大不相同，像是想通了什麼，林娉婷笑得有幾分釋然，“沒有，只是沒想到你記性還真不錯。”
阮恩芮沒有理會林娉婷的這句話，心下卻是多多少少有點訝異的，她竟沒有在這句話裡感到任何譏諷亦或者惡意？
林娉婷望著阮恩芮的眸漸漸染上了某種情緒，她問阮恩芮：“既然你這麼想知道，你為什麼不自己去問他？”
阮恩芮抿唇，“他不會說的。”
如果當年的事情真的如林娉婷那天所傳達給她的那般意思，那麼肖越晨是不會告訴她的。
肖越晨會怕阮恩芮愧疚，會怕橫亙在兩人之間的事情變得越發複雜，所以他會選擇什麼都不說，就這樣讓兩人保持著這樣的生活，反正也很幸福甜蜜不是嗎？
這點林娉婷是清楚的，所以那天才會用這個來引誘阮恩芮。
可是阮恩芮不這麼認為，自那天林娉婷提起之後，如果阮恩芮不將事情搞清楚的話，這將成為她心裡永遠的刺，永永遠遠的紮在她心上。
林娉婷勾了勾唇，“是，他不會說的。”
他不會說的，那個人就是那樣的。
阮恩芮從單間裡走出來的時候，整個人都是恍惚的。
林娉婷的話語一直在她耳邊回響著，混亂不堪，可卻又是那麼清晰的告訴她，當年她離開得有多麼的不負責任。
而對於肖越晨來說，她的離開則是最不負責任的。
“知道嗎，越晨他是不得已才去當模特的，他原本應該是一名出色的律師，可就是因為你，他去當了模特。”
“你以為他就只是不喜歡娛樂圈嗎，你錯了，他連模特那個圈子都不喜歡，可他還是進了那個圈子。”
“那年你離開之後，越晨他就變了。”
“變得不再優秀，變得沒有目標，像無頭蒼蠅，只會四處亂撞。”
“他那個時候差點被學校開除了，是曾經贊賞他的教授幫了他，才使得他最後拿到了畢業證書。”
“原本還有所謂的好兄弟幫他，可是後來，他真的頹廢得太過徹底，那些人便一個個的離他而去。”
“畢業後的他找不到工作，因為沒有人會接受一個醉鬼。”
“他曾經因為喝酒進過不少於三次的醫院，有一次我發現他的時候他已經好幾天沒吃飯了，每天只喝酒，最後，胃穿孔。”
“……”
阮恩芮死死的咬著唇，她覺得事情遠比她所想象的要嚴重得多。
可是為什麼會這樣，不應該是這樣的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