杯中酒飲盡,他搖搖晃晃的站起來走了。
翌日。
皇後北藍來看望父親,她知道父親深愛著母後,怕父親受不了,可一到這兒卻空無一人。
詢問皇府的侍衛,侍衛說兩人早晨就走了,也沒說要去哪。
北藍心裡咯噔的一下,忙派人去尋找,可那兩人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。
一座樹林的外圍,這裡叢林茂密,野草叢生。
北霆站在某個地方一動不動。
“怎麼了?”子良怕他有事忙問。
他指著一個方向,“這裡,就是我找到她的時候的地方,她可能早就忘了。”
子良再次沉默。
北霆席地而坐,默默地盯著某個方向一言不發。
見他一點說話的都沒有,子良說道:“我去打點野味。”
他沒有任何回應。
子良便走了。
蕭索靜謐的叢林附近,只有他一個人。
他忽然笑了,低聲說:“我活著就是為了能看見,你都走了,我還留在這兒做什麼呢?這輩子,能陪你走到頭,也是我的榮幸啊。”
他慢慢躺到地面,緩緩閉上了眼睛。
“我打了兔……北霆?!”
子良拎著野兔回來時,竟發現北霆躺在地上,嘴角滲著血。
野兔掉落在地,一條腿被打中,它跑不了。
子良腳步慌亂的跑過來,狠狠地拍打北霆的臉,“你……”
北霆同樣選擇了咬舌自盡。
直到現在,子良才終於相信了。
相信北霆活著果然是為了赫瀾,赫瀾走了他也走了。
他忽然失笑,聲音哽咽:“那我算什麼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