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搖了搖頭。
緣裡蹙眉,嚴肅的說:“叔叔你不能這麼不愛惜自己的身體。”
聞言,他失笑,“我的身體啊。”
似乎是自嘲,也像是在嘆息。
“以前愛惜自己,是為了保護某個人。現在不用保護了,也就不用在意了。”
淋著雨,他的頭腦能時刻保持清醒。
眼前也會浮現她曾在他面前的一幕幕,那些他們歡樂且不摻雜陰謀利益的光景。
一把傘毫無預兆的停在他的頭頂,阻擋了雨水的洗禮。
他斜視而來。
赫瀾站在風雨裡仰頭看著他。
一把傘,兩個人。
他笑了,伸手接過傘柄,另一隻手用力摟住她往懷裡帶,他的下巴抵在赫瀾的肩膀上。
雨水歇著沖刷他的臉,與他的眼淚交織在一起,分不清也看不清。
“赫瀾。”
他咬著牙,低吼著,帶著沙啞的聲音,湧出一股股無力。
赫瀾的頭隱隱作痛,她也抱住男人。
雷電的聲音把男人的聲音吞沒,赫瀾並沒有聽清他再說什麼。
可那種音調讓她莫名心慌著急。
“對不起對不起”
她下意識的,一遍遍的,說對不起。
赫瀾不知道道歉有沒有用,也不知道他們之間發生的事,與道歉有沒有關系,但這是她現在唯一能做的。
頭越來越痛,眼前也越來越模糊。
在失去意識前,赫瀾終於聽清了他的話。
他說:“赫瀾,你為什麼不能對我好一點”
“你知道嗎,我們的紅線,斷了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