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赫瀾並沒有覺得麻煩,因為曾經的寂堯對她百般縱容,不管是對原本的蘇慈,還是現在的他,他都是一樣的,從來沒有變過。
整整近二十年,他都寵著她這具身體,寵著她。
她如今被麻煩一點根本是小巫見大巫。
一個人能堅持對另外一個人好二十年,這不是輕而易舉的事。
赫瀾心裡有些酸澀,但卻什麼都說不出來,她只想好好照顧他,哪怕用一個陌生人的身份。
也是這樣,她才能有機會看看他平時的樣子。
但寂堯是真的變了。
從前的他不喜歡明亮的顏色,然而現在,所有的衣袍都是紅色或是紫色白色,黑衣一件都沒有。
吃的口味與以前也是大相徑庭,話也變得少了。
赫瀾有的時候覺得,若是他一個人在這裡,他可能一年都不會開口說一個字。
他每天做的最多的事就是看書,寫毛筆字,不是愛好,而是打發時間,再變化一點也就是偶爾逗逗小狼崽。
活的很單調,比她還要單調。
窗前。
他倚著窗戶,手裡夾著煙,臉上的傷疤歷歷在目,他也不遮掩,凝視著遠處白茫茫的雪山出神。
“你有什麼後悔過的事嗎?”
赫瀾正在跟小狼崽玩鬧,就聽窗子邊的人開了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