寂堯無視掉她的眼神,坐下來平靜的問:“你是不是不知道你肚子裡還有個孩子呢?”
“知道。”赫瀾低著頭認錯。
“你以為你懷的是石頭麼?你那麼打,就真不怕你出點事?還是說你壓根不在意這個孩子的死活?”
寂堯眯了眯眼睛,“都長這麼大了,為什麼還不能冷靜點?”
赫瀾被訓得像是小孩子。
這句話說的她心裡酸酸的,這輩子能有幾個可以陪著你長大、陪著你成熟、陪著你生老病死?
她低著頭挺著肚子說:“我知道錯了……絕對沒有下次了。”
寂堯瞪她一眼,“趕緊去躺著休息,從小就一直給我找麻煩,長到這麼大,都為人母了還給我找麻煩,真是欠你的。”
躺下來的赫瀾美滋滋的挨著訓,這種批評是透著愛意的,她能聽得出。
正昏昏欲睡時,只覺得手腕一涼。
男人捏著她的脈搏把脈,確定肚子裡的孩子沒事以後,看了她一眼就走了。
書房裡。
寂堯坐下,“你確定那些人是從祭司堂出來的?”
暗衛拱手:“回王爺的話,屬下能確定,有百姓看到那批人從祭司堂裡跳出來的,而且屬下方才聞到那些刺客的身上有香燭的味道。”
“嗯,下去吧。”
阿爵這時候隨著進來,“爹爹。”
他手裡還握著那個融化了半截的糖人,捨不得吃,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它融化。
“怎麼不吃?”寂堯把他抱起來親了一口。
那還透著奶香的小身子真是讓他的心都快化了。
阿爵努努嘴,“我捨不得吃。”
寂堯忽然失笑,捏了下兒子的小鼻子,“你怎麼跟你娘一樣。”
說完他自己愣了一下。
關於她的一切,他從來都沒有忘記過。
嘴上不說,但心裡卻刻的很深,想擦都擦不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