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話裡透著鋒利的刺,譏諷與戲弄清晰可見。
赫瀾捏著茶杯的手指微微發白,揚起一個燦爛的笑,“如果你想,我可以這麼做。”
她的回答有些意外。
寂堯只是愣了一瞬,那泛著冷意的眼神落在她的臉上,指腹輕輕掠過女人的側臉,似乎是在探究她的肌膚是否柔軟一樣。
“你還真是狠,為了你的目的,寧可拋棄百萬人的命。也對,你當年不就是為了殺我,蟄伏了整整十多年,還真是有毅力,這麼多年,我都沒見到比你還頑強的人了。”
他邊說邊在房裡轉悠,打量著房裡的擺設。
“寂堯,我們認識快十五年了。”
這個十五年,指的是她這幅身體與寂堯的相識。
而寂堯認識他所謂的赫瀾,卻是有二十五年。
寂堯停下腳步,眼角瞥著她,“是五年,不是十五年。”
話落,他轉過身與赫瀾對視,“從你離開的那一天,我才發現,其實我一點都不認識你,我甚至……不知道你叫什麼,多大了。”
赫瀾捏緊了手指,“我叫赫瀾,我一直都叫赫瀾。”
“嗯?”男人痞笑,“那你介紹介紹北國儲君。”
“她叫蘇慈,今年二十有七。”
寂堯嘴角的笑意愈發的深,充滿了嘲諷的味道,“為了殺我,改名換姓,叫別人爹,年齡竟也生生小了兩歲,我對你,就有那麼大的威脅?”
他從進來這道門開始,每一句話都帶著刺,句句嘲諷,聲聲刺耳。
這或許是他發洩心裡委屈與不甘的一種方式,赫瀾雖然難過,但絕不會怪他。
“是,不僅威脅大,誘惑力更大,有了你不就有了整個東國麼?”
赫瀾淡然一笑,“這是你想聽的話麼?如果是,我願意天天說給你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