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爵,我沒辦法忘記那些事,我不明白……如果她從一開始就想騙我,她可以直說啊,我都可以給她,她想要皇位,哪怕我弒父我都能把皇位遞到她手上,可是她從始至終的目標就是我,她來到東國十多年,就是想殺我的……”
寂堯笑了,“原來我的命那麼值錢啊,需要她浪費十多年來安排。”
“她走以後,我想過再也不要見了,再也不要想了,可我……”寂堯吞了吞眼淚。
“可我放不下,這個王府的每一寸都有她的影子,那棵樹上還有她掛的紅布條呢,你說我怎麼忘啊?”
一壇子酒下肚,寂堯的頭腦已經不清醒了。
阿爵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。
他一抬頭,就看見了那個人。
那個他朝思暮想了近五年的人,有多少次酒過三巡,他都看見了她。
他以為這一次也是他臆想出來的。
看著那個人慢慢走過來,最後在他面前,一點點蹲下來,似乎是想單膝跪地。
寂堯猛的拉住她,眼睛裡映著的都是她。
“你明知道我忘不了你,你幹嘛還要回來呢?”他輕輕捧著女人的臉,腦門抵著她的腦門。
那顆眼淚就掉了下來。
“你為什麼要那麼對我?”他一聲聲質問。
“我每天都在跟自己說,這是最後一夜愛你了,可等到第二天夜裡,還是會想你,想你回來,想你回到了北國,會不會因為十幾年不在,人走茶涼,會不會有人欺負你,會不會有人在你累的時候給你做頓飯,會不會有人在你不舒服的時候整夜的陪著你。”
寂堯哭著說,那哭聲透著絕望,“我害怕你受委屈,我怕你被人欺負都沒辦法還手,怕你臨盆之際都沒人照顧你……”
“我不放心啊!”他哭到聲嘶力竭。
“我承認我恨你,卻還是控制不住擔心你掛念你,每到午夜輪回時,總感覺你的溫度還在我懷裡……”
他輕輕抱住面前的女人,疼惜的撫摸著她的頭,臉埋在她的脖頸處,滾燙的眼淚落在她的脖子上。
“我好想問問你過得好不好,我也好想問問你,沒有我,你是不是真的很開心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