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堯王府門口,寂堯才停下,斜視盯著她。
那眼神很明顯,是趕她走。
赫瀾卻徑直走到他面前,面容精緻,一顰一笑都透著別樣的韻味,“我不是說了麼,你我還沒和離呢,所以從某種角度來說,我們還是夫妻。”
聞言,寂堯忽然笑了,那笑容帶著濃濃的嘲諷,就連眼神都是冷淡的。
他慢慢叉起腰,半眯著眼睛,微微弓身靠近她,“你哪來的臉?”
“你給的啊。”赫瀾一點都不生氣,始終都是笑的,笑的眼睛都彎了。
寂堯舌尖抵了抵後槽牙,“是不是當年,你也是以這樣的方式,混進東國的?你覺得你這樣好玩麼?你想要什麼?要整個東國麼?還是說,看著我為你連命都不要了很有自豪感?”
他這句話說的有些重了。
赫瀾笑容有一刻的凝固,不過瞬間又恢複過來,仰頭看著他,“我什麼都不要,我只要你。”
王府門前人來人往,他們二人站的比較近,故而別人也聽不到什麼。
可一個是北國女君,一個是東國王爺,他們自然不敢離的太近,能繞開走的盡量繞開。
寂堯深深地注視著她,“赫瀾。”
他的聲音很平靜。
“你不用覺得愧疚,我也不想再去深究你曾經對我的感情,到底是真是假,從我們在一起的那一天開始,就都是我心甘情願的,我即便是怪,也應該怪我自己,是我自己沒有看穿你的身份,對你我仁至義盡了,但我一點也不想重蹈覆轍,你能想象得到,當初我花了多大的力氣和勇氣,才接受那個事實麼?你又知道我這裡面是怎麼過得麼?好不容易我緩過來點了,你又出現了。”
“赫瀾,你是真的想讓我死麼?如果是,那你現在就可以動手。”
男人的語氣非常平靜,那是一種被絕望洗禮過的沉痛。
赫瀾捏著了手指。
寂堯帶著笑轉過身,苦笑呢喃:“赫瀾,你放我一條生路吧,算就我求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