布好菜,兩人像普通夫妻一樣吃飯。
“我今天從宮裡出來的時候,看見一隻兔子,就想起小時候母後給我講過的一個故事。”寂堯說。
赫瀾眨眨眼,通透白嫩的面頰微攏,露出一抹笑,“說來聽聽。”
寂堯給她夾了塊排骨放在碗裡,說道:“有一對黑兔子和白兔子,白兔子一家都比較重視血緣這個東西,覺得黑兔子不祥,不是一個種族的遲早會遭到背叛,就因為它是黑色的,所以家族的人從小就囑咐白兔子一定要找一隻白色的,但黑兔子喜歡白兔子,為了跟它在一起,這只黑兔子就把自己的毛都裹了白漿,變成了白色的兔子,白兔子並不知道,但後來白漿慢慢掉了它就發現了。”
說到這兒,寂堯沒再說。
赫瀾卻看著他,不知不覺的捏緊了筷子,“然後呢?”
寂堯看到她捏的發白的骨節,輕笑了聲:“後來白兔子很難過,真的很難過……”
頓了頓,他又說:“但它裝作不知道,任由黑兔子繼續裹著白漿,可紙始終包不住火,事情敗露了,白兔子依舊堅信黑兔子不會背叛它和它的家族,但是白兔子家族不相信,就想殺了黑兔子,後來,白兔子用它的命,換黑兔子逃生的機會。”
聽到這兒,赫瀾低著頭吃著飯,“沒了?”
她的心狂跳,不知道是不是做賊心虛,她不敢去看寂堯的眼睛。
忽然,她有些冰涼的手被一隻溫熱的手掌覆蓋了。
“白兔子不後悔,它一點都不後悔用自己的命去保護黑兔子,因為它愛它,對麼?”
寂堯的眼神很深,深到讓赫瀾不敢再看。
赫瀾抿了抿唇,壓制住內心的波動,點點頭附和,“……對,對。”
男人看著她,笑了起來,又給她夾了塊排骨。
“可你也說了,白兔子的家族不信黑兔子,它也沒有辦法,畢竟……它是黑的,它從裡到外……都是黑的。”赫瀾低聲自語。
“但在白兔子心裡,它是白的,無論它是不是黑色的,它都覺得黑兔子是最好的,任何人說的話它都不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