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白一軒還是扶更?
寂堯慢慢走過去,墓前的男人似乎也沒想到會有人來,他忙低下頭準備離開。
“大祭司?”
寂堯一走近就認出了他,雖然還沒有看見臉,但身上那種氣質,很明顯。
子良的腳步一頓,終於,他還是微微抬起頭來與他對視。
他的眼底還是一片平靜,衣袍下沾了雪,卻看不出絲毫的狼狽。
寂堯眸色深深,“你怎麼在這兒?”
他掃了眼師父墓碑前的酒肉,與他帶的一樣,師父生前最喜歡喝的就是梅花釀。
他怎麼知道?
子良靜靜地看著他,沒有說話,繞過他準備離開。
寂堯卻開了口:“師父的死,你知道麼?”
子良的身子明顯一僵,一貫靜默的眼睛,終於起了一絲波瀾。
他依舊什麼都沒說,抬腿離開。
寂堯靜靜地望著子良離去的背影,他跟著師父很多年,都不見師父同這個人有什麼瓜葛。
忘年交?
這不可能。
師父幾乎足不出戶,哪裡能交個當時跟他差不多的友人。
師父的死很突然,只留下一個上山採藥的赫瀾,若不是因為這個,赫瀾可能也會被殺了。
時至今日,他們四個徒弟都在尋找殺害師父的兇手,但依舊沒有任何頭緒。
赫瀾醒來以後就沒發現寂堯的身影,聽涼止說完她才點點頭。
走到屏風後更衣,她的動作微微一頓,手伸到背後摸了摸背脊,那上面有朵花。
赫瀾捏緊了手指,心下越來越慌,更衣後,早膳都沒有吃便出了公府朝著知春客棧去。
她披著鬥篷,帶著面具直奔二樓,一推門,裡面做著個女人,看到赫瀾,她一拍手:“我正打算讓人去找你。”
“我查到了一點訊息,但死了我十幾個人,這個損失得你賠償。”
赫瀾一步躥過去,抓著那女子的手臂,眼神緊張而兇戾。
“查到什麼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