寂寒拍了下他的後腦勺,“你想要正妃去跟父皇說。”
他們剛到沒多久,林家兄弟也來了。
幾個男人坐在一起說說笑笑,時而調侃幾句,而寂堯卻始終沒開口,半垂著眸飲酒。
林則因瞄他一眼,笑道:“怎麼了?情深難卻了?”
寂堯睫毛微動,眼角輕縮了縮,低聲問:“何謂情深?是萬劫不複,還是挫骨揚灰?”
他的眼神有點苦。
林則因收起笑臉,跟他對飲了一杯,“寂堯,你……真的陷進去了。”
從前的寂堯哪裡會對兒女私情這般,直到遇到赫瀾,他一頭沖進去,拔不出來了。
這麼多年為了赫瀾,他多少次與當朝命官對抗,又因為赫瀾得罪了多少人,之後又因為赫瀾出兵南國,廢了樊亦瑤,得罪輔國將軍樊雍,一怒為紅顏。
都說紅顏禍水啊。
林則因想,如果赫瀾跟他說,讓他不要皇位,寂堯都可能隨時丟掉。
這份深情,在皇族,有點不切實際,太要命。
林則因拍了拍他肩膀,“好了,還有大事需要你把控呢,地道的事兒咱們得確定一下跟北國有沒有關系,再者,奸細是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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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府的赫瀾始終想不明白一件事。
那地道裡的四人怎麼可能沒逃走呢,按理說這四個人應該走的越遠越好,誰又可能殺了三個,偏偏留下一個等著東國的人去抓?
這麼做,對東國是最有利的,不可能是南國人自己做的。
而北國與西國應該更不可能,誰希望自己敵對的國家除掉一個對手呢。
這件事,從頭看到尾,最受益的除了東國就是她。
而寂堯他們明顯很意外的樣子。
那麼,對方這是在幫她了?
為什麼?
又是誰要幫她?
赫瀾猜測,如果這件事不是牽扯到她,對方可能都不會插手這件事,畢竟知道地道卻不告知,那麼明顯是東國的敵人,而是東國的敵人卻又在幫她。
思來想去,頭實在有點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