樊雍臉色陰沉,低著頭,“堯王,您雖尊貴無邊,但東國如今的皇帝還不是您,還望堯王的舉動多加收斂一些!”
這段時間,樊雍越想越不對勁,總覺得樊亦瑤的事是個陰謀,可他也是猜測,並不覺得堯王會是盯著他那五萬兵權。
但怎麼想都覺得不對,心裡便多了一股怨氣。
沉如深淵的男人背影筆直,劍眉星目,神情冷冽,唇角只是一揚,“既然提到了越俎代庖這個詞,那本王也想問問樊將軍,本王的王妃即便有錯,又哪裡輪得到區區一個貴妃隨意評判?即便本王先發制人,又哪裡輪到你來指責本王?原來,你還知道東國的皇帝是誰啊?”
男人的語氣有點嘲諷,隱約還透著不羈。
“堯王所言極是,微臣覺得,後宮有皇後娘娘管理,再怎樣那也是皇上欽賜的一品王妃,哪裡是區區一介貴妃可以隨意亂處置的,簡直是不把當今皇後放在眼裡!”
字字珠璣,中氣十足!
方才說話的人,是禦史大夫,也就是皇貴妃的父親焦恙。
女兒一早就來跟他透過氣,說是如果朝堂上如果有人針對堯王處理嬴貴妃與靖嬪死去的事,就讓他出言相助,挫挫嬴家和樊家的銳氣。
被堯王和禦使大夫這麼一懟,樊雍即便想反駁也得掂量掂量。
最重要的是,今兒也不知哪陣風吹來,那許久不怎麼上朝的元國公竟也來了。
赫衛國身為東國權傾朝野的老臣,上前一步拱手:“啟稟皇上,微臣的女兒雖然沒有為東國立下大功,但好歹救過堯王的命,又精心照顧皇後娘娘那麼久,如今竟被有心人故意陷害丟入大牢,身子勉強剛好一些就受到如此不公平之對待,微臣心裡甚是難過擔憂,今日也鬥膽請皇上能給微臣個交代。”
赫衛國在東國是享有絕對的話語權的,他一開口,樊雍便更不敢多言語了。
“元國公這般語氣,莫不是想要逼迫皇上不成?”
嬴楓忽然開口,朝上的氣氛瞬間有點緊張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