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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牢裡的赫瀾蜷縮著身子,臉色白的像是死人,她窩在角落裡瑟瑟發抖,大牢還敞著門,凍的她早就神智不清了。
本就昏迷了三個多月,醒來也沒多久,又趕著流産,身體虛的透支,被這麼冷水一泡,又活生生的捱了半天的凍,神仙也扛不住。
赫瀾拼命地用內力保持著體溫,可身體一半冷一半熱,著實折磨的她扛不住。
但她卻咬著牙不讓自己睡過去。她死死的盯著門口的方向。
她相信,寂堯會來救她的。
……他一定會來的。
赫瀾已經很難保持視線不飄動,恍惚間,她似乎聽見有人在叫她。
“赫瀾!”
身子一騰空,好像被人抱了起來。
她撐著最後的神智睜開眼,那熟悉的輪廓讓她心裡一暖。
“……你來了。”
之後,便沒了意識。
—
熹鑾宮中。
寂堯坐在床榻邊兒抱著懷裡的女人,拼命的用內力為她驅散體內的寒氣。
等晚淑端著藥過來的時候,寂堯小心翼翼的喂著她,可是赫瀾的嘴閉的太緊,藥根本入不了口。
“瀾瀾,你聽話,把藥喝了就不難受了,好不好?”他貼著赫瀾的耳畔,輕聲的哄著。
赫瀾平坦的眉皺起了波瀾,她輕哼一聲,依舊不張嘴。
“瀾瀾,我是寂堯,咱們出來了,乖乖把藥喝了才能跟我回家,聽見沒?”
他的聲音裡沒有任何風霜,只有無盡的寵溺與溫柔,像是哄孩子一樣,緊張的等著赫瀾張嘴。
終於,赫瀾允許湯藥入口,寂堯鬆了口氣,一點點的把藥喂給赫瀾,藥喝完以後,他使勁兒的搓著她的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