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沙啞著聲音詢問,身子有點虛弱。
扶珠急忙回答,可又隱瞞了一部分,“王爺他……他去邊關了。”
赫瀾沒有想太多,只覺得有點沒力氣,她餘光一瞥敞開的一點門縫兒,眼睛愕然瞠大:“下雪了?”
“小姐……您昏迷了三個多月,早就到冬天了。”涼止說著眼睛就紅了。
“三個多月?”
赫瀾擰眉,忽然,腦海中想起那天夜裡她替寂堯擋了一掌,之後就沒印象了。
難不成她從那時候一直昏迷到現在?
那寂堯得著急成什麼樣?
她突然在枕下摸索著什麼,突然就摸到了一個涼涼的東西,拿過玲瓏鏡來,她要找寂堯。
然而,當玲瓏鏡剛到她手裡,鏡面上突然掠過一行行字。
——乖寶,你醒了嗎?
——乖寶,已經一月多了,你還沒有醒來嗎?
——我好想你,可又不敢回去,怕聽到的還是你沒醒的訊息。
——走之前我答應過你的,只要你醒來我就給你買糖人,你想要什麼,我都給你。
——我希望等我回去時,能看到你再對我招手。
——乖寶,你醒醒吧,寂堯還在等你。
不知怎的,赫瀾的眼睛有點發漲,眼底有東西湧出眼眶,濕了她的臉。
她醒來這事兒赫瀾沒有驚動任何人。
聽涼止說再有幾天爹爹和寂堯就都回來了。
原來,他們是給自己報仇去了,強硬的廝殺南國。
以南國割了五座池城為結束,他們凱旋而歸。
此時,已經在回京的路上。
這天,赫瀾早早地醒來,畫了個清淡的妝容,一件鮮豔的紅色襖子,披著雪白色夾著絨毛的鬥篷。
“小姐今日怎麼想起穿紅色來了?”涼止笑著問。
赫瀾淡然出聲:“我想讓他第一眼就能看見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