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下雨了,我好想你。
她寫好字,目睹著字在鏡面上漸漸消失。
而後起身披著衣裳走到書桌旁,拿起她前幾天給寂堯畫的肖像,這一副是她自己留的,就是一副普通的畫像,可那人畫的,卻入木三分。
赫瀾的眉眼間,似是渡著一層煙霧,讓人摸不透情緒,她神色涼涼的,淡淡的,就像是什麼事都不走心一樣。
是的,赫瀾一直都是這樣的人。
也可以說,這才是真實的赫瀾,始終都是雲淡風輕的樣子,對名利錢財早已看淡,從不在意任何事任何人的去與留。
只是現在,她有寂堯了。
只要是關於寂堯的事,她總能情不自禁的表露情緒。
這個情況不太好,容易被人利用。
不知不覺的,女人盯著手裡的畫像出了神,窗外的雨似乎沒有停下的意思,就像是無數顆小石子敲打在窗子上的聲音。
有點吵。
燭火依舊搖曳,赫瀾慢慢捲起畫像,心裡默默數著日子。
他到底還有多久才能回來呢?
一天、兩天、三天……十天……
起身把房門掛好,旋即走回到榻上,赫瀾躺下蓋好被子,隨手一彈,內力將遠處的四盞燭火熄滅,房間裡瞬間陷入一陣黑暗。
漸漸的,窗外微弱的光鑽了進來。
偶爾一陣電閃雷鳴,照亮女人冷淡的眉眼,有點模糊。
思緒逐漸放鬆,聽著那毫無規律的雨聲慢慢入眠。
後半夜。
恍惚間,赫瀾好像聽見有人在喊她的名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