進入到村莊裡後,映入到王鵬眼簾的是一排排錯落有致的農家小院,看起來是如此的古樸和蒼老,因為如今隨著新農村的建設,不說家家戶戶都住“樓上樓下,電燈電話”的標準化二層小樓唄,最起碼,也應該是紅磚瓦房。而這個村落裡的家家戶戶的院牆和房屋都是用泥土築起來的。在他這個見多識廣的人看來,放眼國內農村來說,這真的是不多見的情形了。
更讓王鵬感到些許好奇的是,偌大的整個村莊,竟然在村子裡的道路和衚衕裡,連一個人影子都沒有,家家戶戶都是緊閉院門。他一個人走到村中的道路上,顯得是十分的冷清。
餓意襲上心頭的王鵬,在來回躊躇了好幾個回合並做了好一番思想鬥爭後,才鼓足了勇氣,挺起幹癟的肚皮,敲響了一家農家小院的大門,而這大門上沒有油漆,只是兩片木板。
“砰砰,砰砰”王鵬在一家農戶的院落的外門的木板上,用不大不小的力氣敲了四聲門。
王鵬站在門外,在敲完門的片刻之後,只聽見“吱呀”一聲,兩片木板從裡面被開啟,開啟一道門縫,露出一個老婦人的頭來,黯然神傷地問道:“老身家中沒有人,你這後生看起來十分的眼生,應該不是我們濟水村的人。敲老身家的門,不知你這後生所為何事呢?”
聽完這老婦人一副拒人於千裡之外的舉動和問話後,剛才還信心滿滿準備了一大堆說辭的王鵬,此時一下子信心全無了。此時,站在門外的他暗自疑惑不解地道:這位老大娘明明在家裡,卻怎麼說她家裡沒有人呢。而且,從她的這番說辭中,怎麼感覺有點兒古代感呢。
“大娘,您老人家不是在家裡麼,怎麼還說您家裡沒有人呢?”王鵬疑惑不解地問道。
“你這後生,好沒禮節。老身家老頭子和兒子好幾年前都被徵徭役去修挖大運河了,一直都沒有歸家。老身家中沒有男子,自然要說家中無人。”老婦人白了王鵬一眼後,嗔怪道。
這次聽完老婦人的解釋後,王鵬感覺是一頭霧水。這都啥年月了,咋還徵徭役和修挖大運河呢?這是二十一世紀的新中國,就是修挖什麼大河,也都是機械化作業,用的也是青壯年,一個人到暮年的老頭兒,怎麼可能會被叫去修挖河渠呢。真要是去的話,頂多是給施工隊做個飯看個工地啥的輕松活兒。但是,也不能好幾年不回家啊。讓王鵬感到有些莫名其妙。
“大娘,我剛才不知道你說的這個情況,實在抱歉,i’verysorry!”王鵬表達歉意說。
老婦人聽到王鵬的前半句時,朝著門縫外的王鵬微微頷了一下首。可是,當她聽到王鵬說到“i’verysorry!”時,聽的她是一臉的茫然不知所措,愣在原地,不知道該如何是好。
“你這不知從何處來的年輕後生,說話咋還說讓老身聽不懂的鳥語呢,抱歉後邊說的是啥意思,老身活了大半輩子,這還是頭一次聽呢。”方才還在門縫裡露出頭來的老婦人,此時,不知道為何把兩片木門開啟,從裡面走了出來,站定在距離王鵬一尺處後,上上下下打量了王鵬一番後,覺得穿著一身休閑裝的王鵬跟身著長衣的他們來說迥異,便好奇地問道。
而站在門外的王鵬,在看到老婦人從裡面走出來後,一身粗布長衣,花白的頭發用一根木簪子挽在了後面。這一身打扮,像極了電視裡播出的古裝劇裡的裝扮,根本不像個現代人。於是乎,王鵬自然而然地推斷,這個地方應該是某個劇組搭建的拍攝場地,在這裡拍攝古裝劇。而這個站在他對面的老婦人,十有八九是個劇中的主要角色,而他卻誤打誤撞闖了進來。
“大娘,您,您別這麼看著我。我剛才說的‘i’verysorry’的意思是非常對不起非常抱歉的意思。”王鵬被老婦人用奇異的目光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後,感覺有點兒怪怪的,便本能地往後退了兩步。在他頓了頓後,有些好奇的支支吾吾地問道:“大,大娘,你,你們不會是在,在這個村莊裡拍攝古裝劇吧。我,我這次充當了你們劇組的群眾演員,那,那你們可得管我一次盒飯。要,要是你們繼續拍攝的話,我,我還可以繼續給你們當群眾演員。只,只是我有一個不情之請。那,那就是你們要給我一筆路費,讓,讓我好能盡快地回家。”
王鵬在支支吾吾地表達了他的這個請求後,心裡像是點燃了一盞希望的燈火。而聽完王鵬說完話的老婦人,卻是聽的一頭霧水,雲裡霧裡的,她根本無法理解王鵬這番話中的意思。
對於老婦人來說,家中還有一個發著高燒不退並由她兒媳婦抱著哄著的大胖孫子,這就夠讓她這個做祖母的傷神的了。而今個兒,卻遇到了一個來自外鄉的年輕後生,竟然說了一大通她聽不懂的話,這讓這個老婦人感到又好氣好笑。為了不耽擱功夫,他只有喊一嗓子了。
“濟水村的老少爺們,我們家來了一個外鄉的賊人,都趕緊過來幫我拿了他。”感到又好氣好笑的老婦人,終於忍不住了心中的怒火,扯著嗓子,朝四面八方,喊了這麼一句話來。
不一會兒的功夫,家家戶戶都開啟了房門,不分男女老少都手中拿著棍棒,急急趕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