憑藉著向淤握奇學來的厚臉皮,劉繼豐成功勸說了李梔等人騎馬和他同行。
胡云也是無可奈何,現在劉繼豐比以前“懂事”不少,起碼他不會再做那欺男霸女之事。
況且大家又是學宮同窗,胡云也不好太駁他面子。
劉繼豐自己也知道自己在胡云眼裡是個什麼東西,為了彌補形象,他乾脆在馬車裡正襟危坐,哪裡還有以前登徒子的影子。
坐在太子身側的一個女子唉聲嘆氣,對影自憐。
那女子身穿白色貂皮大氅,裡襯一件水綠長裙。頭上鳳釵銀簪,定住一頭烏黑秀髮,手腕一對剔透玉鐲,襯托一雙纖纖玉手。
此女子為南宮人士,其外公是東營城主,十聖之一,南極仙翁周獠。
由於此女僅僅是周獠外孫女,再加上她母親身子弱,不幸早亡,以至於她在家中全無靠山。
去年北冥帝君為劉繼豐挑選太子妃,這位身份尊貴,卻沒有任何背景地位的周家女子,就被周家送來,與北冥締結良緣。
“韓冬夜,我們今天是要去都城參加祭祖,你擺著張臭臉,是要給本太子丟人嗎?”太子往日行事荒唐,所以對明媒正娶的太子妃多有冷落。
甚至有時候劉繼豐還會抱怨,過早娶親讓他深陷婚姻,禁錮了他的自由。
但他從來沒有想過,韓冬夜遠從南宮而來,身邊沒有一個體己人,自己的丈夫又是個慣於拈花惹草的主。
一年多來,韓冬夜見到劉繼豐的次數屈指可數,二人同房的次數更是寥寥無幾。
可以說這一年多,韓冬夜這位太子妃簡直就是活在冷宮。
如果不是明日祭祖,恐怕韓冬夜還會在那冷清的葫蘆島太子府孤苦伶仃。
“啟稟太子,冬夜不懂禮數,給太子添麻煩了。”韓冬夜心中苦楚,卻只能在車中欠身告罪。
劉繼豐冷哼一聲,不去理會,而是透過馬車窗紗,對著胡云背影嘆息。
“太子殿下。。。若是對那女子有意。。。何不父皇請旨賜婚?”韓冬夜看著劉繼豐看向胡云的眼神,莫名心中生出一種妒忌。
劉繼豐歪著嘴笑了一下,然後居然一巴掌拍在韓冬夜臉上。“你以為,誰都像你一樣像個貨物一樣,能夠被人送來送去嗎?
韓冬夜,你再敢在本太子面前嚼胡師姐的舌根,信不信本太子把你休了!”
韓冬夜連哭泣都不敢,只能捂著臉。“冬夜知錯了。”
車外,一人叩響了太子的車窗。太子支起車窗,看見李梔一臉關切。“太子殿下,剛才聽到你車裡有響動,沒什麼事吧?”
劉繼豐還沒有說話,那韓冬夜就躲在角落,不敢說話。
李梔皺了皺眉,居然縱身從那窗戶鑽了進來。
“你是屬蛇的嗎?沒事,他是本太子的朋友。”劉繼豐苦笑著看著車門外嚴陣以待計程車兵們,恐怕剛才他們都把李梔當成刺客了。
“劉兄,我記得我對你說過,要反思一下你的所作所為。我原本以為你已經有所反省,但是今天你的所作所為,讓李梔很是失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