夫子廟的每個宮殿都可以隨意進入,五個人進入後殿之後,各自有著各自的目的地四處尋找著什麼。
“李如龍,五女山李家村人士,曾任丹東港口將軍。於海嘯之中救出三百二十六名漁民,力竭後被海浪捲入東海,漁民感懷其恩德,特立牌位。”李梔在這諸多牌位之中,找到了一位李家村的英雄,不由得感到自豪。
唐笑也笑著說道。“唐金喜,戰神軍左翼先鋒,曾率領戰神軍收復山海關,對敵中土,一戰斬首三十萬。唐氏後人唐天華特立牌位。”
淤握奇翻了個白眼。“笑笑啊,這不就是你爹給你爺爺找了個好地方立了個牌位嘛。”
唐笑柳眉倒豎,手中匕首習慣性往上一揚,匕首柄狠狠砸在了淤握奇的腦袋上。
淤握奇抱著自己的頭,又是敢怒不敢言。
楊銘和他也算是同病相憐,淤握奇是根本找不到一個姓淤的牌位,楊銘是他家以前那上百個牌位都被人扔出去了。
張孤桐則漫無目的地看著,她並沒有在找任何人,而是在看那些人的事蹟。
看了良久,她突然“噗嗤”一聲笑了起來,那聲音,如同冰雪消融,如同耳邊銀鈴。“李梔,這裡的牌位其實有錢就能放進來啊。你看這個陳大膽,因為殺豬技術好,所以他兒子特立牌位。”
世間的一切,如果染上了功利,那都會慢慢變了味道。
“夫子廟後殿供奉牌位,說出去都是一件光宗耀祖的事情。又不是每個人都有資格將牌位請入殿內,自然就有人想出了花錢讓家人牌位進入殿中的餿主意。”
聽到李梔的說法,淤握奇頓時沒什麼興趣,轉身就要走。
而他那張嘴,肯定是閒不住的。“這什麼後殿啊,都被夫子世家搞得烏煙瘴氣了。晦氣,以後我的牌位可別進這了。”
“大膽狂徒!你在說什麼?你是何人?也敢在夫子廟後殿胡言亂語!”
好巧不巧,淤握奇還沒有離開後殿,正好一個身穿灰色道袍,頭插烏金木髮簪,手裡拿著拂塵的修士走了進來。
淤握奇理直氣壯。“怎麼?我說的不對嗎?只要交錢,殺雞屠狗也可以將牌位供奉在這後殿,豈不是烏煙瘴氣?”
那修士眼皮耷拉著,一張胖臉紅潤得像是個蘋果,一看就是平日裡伙食極好。
他上下審視淤握奇,看到他那身略有破損的粗布衣衫,心中瞭然。“你叫什麼?”
“好說,我姓吳,單名一個負字”淤握奇煞有其事,大拇指指著自己。
那修士冷笑。“吾父。。。”
“父什麼父?我可沒有你這樣的兒子,別管我叫爹!”淤握奇劈頭蓋臉就是一頓,那修士根本沒反應過來。
等他明白了淤握奇在佔他便宜,他手中拂塵一甩,道道蠶絲暴漲,如同利劍。
淤握奇向後退去,一直退到了牌位處。
他整個人破碎開來,而那拂塵蠶絲卻沒來得及停下了,直接掀翻了一大片牌位。
“唉,你說你這個人。就算你看不起那些將牌位供奉在這裡的人,也不能打翻他們的牌位啊,罪過罪過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