戰場上所有血聖教教徒都被安東軍殺死,在安東軍的保護下,劉繼豐和牧之商並肩齊星,緩緩從那破敗的城牆走入胡家鋪子。
這場血戰過後,胡家鋪子傷亡三百多人,那些為了義氣留下的賓客也被極樂組織的兩大閻羅殺死了數十人。
淤握奇臨時組建的那支百人戰隊,此時也只剩下五十三人。
“握奇兄,久違了。”劉繼豐見到淤握奇渾身是血的站著,他翻身下馬,一路小跑過去,拉住了淤握奇的手。
“太子殿下,你這次還真是及時雨了。”淤握奇大口大口喘著氣,他有些恍惚,之前面對惡蛟的時候,恐怕他都沒有這種心臟劇烈跳動的恐懼和興奮。
人類在殺戮的時候,血液之中供氧加快,刺激心臟,令人有一種返祖回野獸的錯覺。
淤握奇深吸口氣,精血下沉。他現在還沒有衍炁,但卻隱隱有了即將培精的跡象。
“握奇兄,稍安勿躁。”劉繼豐現在不能動神望炁,但他這些日子來為了彌補缺失,對修煉極為上心,讀書甚多。所以他也是能夠一眼看出淤握奇身上的徵兆。
透過這場浴血廝殺,他的精血翻湧,渾身都充滿了幹勁。等戰事結束,那瞬間的放鬆又讓他精血沉靜,如果不適當控制,恐怕他會當場培精。
而根基不穩之下,任何對精血的修煉,都可以說是自毀長城。
那汪旭鴻和昔日的劉繼豐就是例子。
“對了,李梔呢?你們不是一起來胡家的嗎?”他口中說著李梔,想的可未必是李梔這一個人。
話音剛落,李梔就和胡云就從城牆外面一身狼狽地出現。
李梔吐了吐嘴裡的血沫,之前一人衝殺三千人的時候,他強忍著將一口精血嚥了下去。現在他才算放下心來,將那一口淤血吐了出來。
“太子殿下,多謝有你。”李梔也不客氣,握著劉繼豐的手久久不松。
如果劉繼豐沒有及時趕到,也許胡家會在這場大戰中勝出。但是勝利的代價是什麼?
是八百人的犧牲?還是數千人的犧牲?
胡家每一個都是精英,都是家族不可缺少的一員。
反觀那血聖教,一群烏合之眾,一群被汪旭鴻操控的傀儡。
以人命去換那些沒有個人思想的傀儡性命,註定是血虧的事情。
“胡師姐。。。你沒事吧。”面對熱情握住他雙手的李梔,劉繼豐毫不客氣,一把把他推到一邊去了。
“小傷。”胡云向後一退,劉繼豐略顯尷尬地頓了頓,知道現在自己畢竟是在胡家鋪子,可不能做出什麼過分的行為。
“哎呀,李兄你怎麼倒在地上了?”劉繼豐自從“拜師”淤握奇之後,臉皮比以前厚了許多。他很順暢地回身,將被他撞倒在地的李梔扶了起來。
不遠處,秦章冷哼一聲,不告而別。眼下危機解除,太子殿下還帶著北冥的安東軍到來。他身為妖皇之子,實在沒有必要再留在此處。
胡云眼睛盯著祠堂前面,剛才她眼神迷離,彷彿看到了一直想看的那個人。
夫子節當晚,那個人曾經在夫子廟內舉著一個醒獅獅頭,為她打抱不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