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明是一條寬闊大道,現在卻被堵得水洩不通。
孫龍逢掀開簾子,看了看他們現在的位置,不由得搖頭嘆氣。
“怎麼了孫兄?”李梔看到孫龍逢的臉色不太好,趕緊問他。
孫龍逢不停在搖頭。“這裡是東營周家興辦的學宮……估計是又死人了吧。”
淤握奇皺著眉,直接問他。“又死人?怎麼學宮經常死人?我記得你們南宮最大的學宮是沈家的尤殿學宮吧,這東營學宮又是怎麼回事?”
他身為私生子,早年在學堂的時候就備受私塾先生和同學的歧視,所以他最是看不得學宮內混亂的狀況。
孫龍逢耐心解釋道。
眼前的這學宮依靠東營東山,名為山藝學宮。其學宮宮主為周獠的幹孫子,名叫魯大張,此人不學無術,教育學生的本事沒有,教訓學生的本事卻是爐火純青。
東營被周家把控,不少家族無法離開東營,也沒有能力將孩子送到尤殿學宮,只好就近選擇山藝學宮。
只是這學宮每年收取的學費堪稱天價,而且魯大張動輒對學生非打即罵。此學宮每年只允許學生返家一次,對學生實行高壓管控。
魯大張是南宮最無恥下流之人,他仗著自己是周獠的幹孫子就為非作歹,在山藝學宮隻手遮天。
女同學想要在學宮過得下去,就不得不忍受魯大張日常的動手動腳,甚至有些人為了去更好的班級聽更好的上師講課,主動委身於他。
男同學想要在學宮過得下去,就必須讓家裡多多使錢,買通關係,讓魯大張照顧一二。
東營附近只有這一所學宮,為了讓孩子能夠修煉,無論貧富,他們都沒有選擇,只能讓孩子到山藝學宮來。
對那些家底富足的家族而言,破財免災也就算了,但是對普通家庭來說,能夠讓孩子到學宮就已經傾家蕩產,哪裡還有錢財來供奉魯大張?
面對那些家境貧寒,無力供奉他的學生,魯大張非打即罵,甚至還會經常在整個學宮面前侮辱學生的出身。
孩子進入學宮的時候,大多數才十幾歲,他們內心的承受能力又有多少?
所以山藝學宮幾乎每年都有不堪重壓,自殺的學生。
魯大張每次遇到這種情況,他都很煩躁,為了一條性命,卻讓他這學宮被人討論,影響了學宮的創收啊!
李梔揮揮手,孫龍逢瞭然地讓馬車停了下來,他們紛紛走下了馬車,走向那學宮大門。
在他們後面那輛馬車上的李夢龍探出了個頭,然後又縮了回去。
“父親,我記得當年李梔因為尤殿止戈坊冼榭樺的悲慘遭遇,就多番謀劃,殺了葉紅魚。你說李兄會不會再次見義勇為,在這山藝門口大殺四方?”
李太玄閉目養神,微微一笑。“葉紅魚名義上被驅逐出了葉家,孤立無援。可這山藝,背後可是十聖!如果我是李梔,我是絕對不會選擇去撼動這一方豪強的。”
李夢龍開玩笑說道。“所以父親你不是他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