儘管李梔他們並不願意見到西庭的人,但是基本的禮數還是要有的。
送走了孫龍逢之後,李梔他們並沒有跟著一起前往鞍山,而是繼續在岳陽等待。
李梔和東淵的人都不願意西庭的人再踏足東淵,但是如果鴻蒙大千五大國之中少了一個國度前來,李如龍這登基大典又顯得缺了些什麼。
“李梔,你說我們還要等多久?我懷疑西庭那邊的人根本就不敢再來東淵。”楊銘等的眼睛都快睜不開了,他靠在港口的柱子上,半眯著眼睛看著海外。
李梔倒還算精神,他習慣性地笑著說。“來不來是他們的事情,等不等則是我們的事情。”
“你這傢伙,虛偽!”楊銘一針見血地為李梔定義。
李梔無所謂地聳聳肩。“虛偽也罷,狡詐也罷。都只不過是外人對我的看法。
我究竟是什麼樣的人,由我自己說了算。”
“還真是自信啊,那你說說看,你自己是什麼樣的人?”楊銘笑道,因為他已經猜到了李梔的答案。
果不其然,李梔頗有幾分驕傲地說。“虛偽,狡詐。”
楊銘翻了個白眼,一副我就知道會如此的樣子。
他們又在岳陽軍港等了大概半個時辰,一艘頗為簡陋的船隻才出現在岳陽港口。
按理說參加其他國度帝君的登基大典,表面功夫肯定要做足的。
西庭明明有更好的船,但他們顯然是故意派了一艘小船。
那船連兩層都沒有,看起來也就能坐下一二十人。
小船靠岸之後,下船的不是西來教的重要成員,也不是西庭皇室成員,而是西來教聖女,單馥馥。qqxδne
李梔和楊銘他們略有吃驚,和他們一樣留守在岳陽的嶽擒龍已經有所行動。
他鄒著眉頭走向單馥馥。“我記得我們東淵說過,不允許西來教人再來東淵!你身為西來教聖女,難道聽不懂人話嗎?”
單馥馥一雙大眼睛撲簌撲簌的,一臉的天真無邪。“因為在中土表現不佳,我被西來教逐出門戶了。”
李梔和楊銘對視一眼,他們也弄明白了,這只不過是西庭故意來噁心他們的。
你們不是說西來教的人不允許來東淵嗎?可是西庭所有人都是信奉西來世尊的。
這樣一來,想要一個不信奉西來教的,最好就是選一個被開除西來教教徒身份的人。
這樣的人有很多,但是隻有一個邪祟最能表達西來教的譏諷。
你們不是想要一個不信奉西來教的嗎?在西庭,只有一個天生邪祟符合這條件。
西庭不是故意派一個邪祟前來參加李如龍的登基大典的,實在是因為符合你們東淵嚴苛要求的,只有邪祟。
反正人我們送來東淵了,讓不讓參加登基大典,那就是東淵的事情了。
“西來教……還真是會以彼之道,還施彼身啊?你剛把來不來的選擇拋給他們,他們轉身就還給你一個讓不讓參加的難題。”楊銘笑著看著李梔,他也期待李梔會如何應對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