東淵朝陽城毀於一旦,恐怕再過不久鞍山城也不會倖免。
但在遠離東淵的北海之上,蓬萊島以北,風平浪靜。
扶筐和四位上尊率領近萬名極樂組織成員,在海面上拉起了一條防線。
李梔和妖皇是不小的變數,當初李梔以一己之力破壞了屠神大陣,令西來教數年心血付諸東流。
西來教可以說是極其擔心李梔,雖然這小子修為並不算高,但他身上充滿了秘密。
坐鹿上尊的那隻九色神鹿早已被小叮噹撕成兩半,他現在沒有坐騎,只有一根老木杖作為武器。
失去了九色神鹿的坐鹿上尊在諸位上尊之中已經沒有威信,他百無聊賴守在一艘艨艟甲板,看著身前的萬里波濤。
“坐鹿上尊,無聊了?”肥頭大耳,彷彿是一個大娃娃的歡喜上尊滿臉堆笑,緊挨著坐鹿上尊坐下。
坐鹿上尊用手中老木杖敲打海面,掀起海水。“當然無聊啊!那羅家錦不是說李梔會經過此處?如果能夠擊殺此人,我等在西來教之中的地位必然尊崇無比。”
“哼!你也配!”另一艘艨艟經過他們面前,一個身材壯實,渾身肌肉如同鋼鐵,但是卻沒有耳朵的人瞪著他。
歡喜上尊哈哈大笑。“挖耳上尊,大家都是為西來世尊賣命,何苦如此挖苦他人呢。”
昔日在長安城,歡喜上尊與坐鹿上尊一同鎮守一方。
被召到長安之後,又一起圍剿李梔,也算得上是過命的交情了。
那位沒有雙耳卻名為挖耳的挖耳上尊和歡喜上尊的本事有些雷同,所以他經常看歡喜上尊不順眼,也順便厭惡和歡喜上尊交好的坐鹿上尊。
海面上海霧瀰漫,上千艨艟排列成行,將從北冥通往東淵的海路徹底封鎖。
“我們究竟還要在這裡呆多久!我實在想不明白,那李梔有什麼可害怕的?居然還用的上我們這許多人來防範他!”身材矮小,面容枯槁,眉長三尺的一位老者和扶筐坐在同一艘艨艟之上,十分不滿。
扶筐勸解道。“李梔一身無比詭異,如果輕視了他,後果不堪設想。
這小子擅長利用混亂,擅長埋下伏筆佈局。當初在北冥妖霧,就是因為他提前讓人佈置好陣法,才隔絕了我們與太牢的聯絡,從而讓我們一敗塗地。”
脾氣暴躁的挖耳上尊冷笑。“不要為自己的失敗找藉口!什麼你們你們的,你現在已經不是星官了!難道你還希望自己能回太牢嗎?”
扶筐強忍怒火,她現在是寄人籬下。
“咦……羅家錦問我有沒有攔截到李梔?好像在鞍山城中發現了玄甲的痕跡。”坐鹿上尊剛剛回答了羅家錦,他和其他人分享道。
挖耳上尊冷哼。“什麼玄甲!草木皆兵!”
他們又在海上等了一會,百無聊賴看向南方,那金色的梯子和半空虛幻的金光極樂世界無比震撼。
“那就是西來極樂嗎……扶筐,這與你昔日所居住的太牢比起來如何?”坐鹿上尊如痴如醉,看著天空那金光閃閃的西來極樂。
扶筐嘆了口氣。“恐怕是有過之而無不及。太牢整體肯定擁有比這西來極樂更充沛的真炁,可太牢有那麼多天兵、星官、星君……分到你頭上的又有多少?
我遠遠看來,這西來極樂之中不足百人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