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降利劍,無處可逃!
楊銘身旁火光縈繞,在海上形成一個半圓形的球體,暫時將他與芮浩宇保護在裡面。
火焰屏障在海上不可能長存,而且楊銘體內真炁也所剩不多。
“看來本大少與這妖孽還是有一定差距啊!”楊銘死到臨頭,還不忘記自我嘲諷。
芮浩宇急的快哭出來了。“楊大哥,現在不是說這種話的時候啊!快想辦法逃命啊!”
“有什麼辦法?你會游泳嗎?”楊銘無奈地說,反正他是標準的旱鴨子。
“我也不會……”芮浩宇苦兮兮地說著。
枯木道人得意地操縱漫天劍藤,囂張地大笑。“今天老夫就先殺了你們兩個替我那三個徒弟報仇!”
劍藤更加密集,楊銘製造的火光岌岌可危。
海水,逆天而起!
一朵含苞待放的蓮花花苞包裹著楊銘和芮浩宇二人,不斷旋轉,衝破了天空的無數劍藤。
芮浩宇傻眼地看著身邊的水流。“這……是張姐姐的蓮未開?難道是張姐姐來了?”
楊銘比他要淡定許多。“她遠在北冥,怎麼可能忽然出現在東海?蓬萊島南就是馬鞍山,救我們的也只可能是東海仙子張如意張前輩。”
芮浩宇傻呵呵地說。“那是誰啊?我怎麼沒聽過呀?”
楊銘苦笑。“傻孩子,張前輩是你張姐姐的母親。我們得救了!”
蓮未開將他們二人捲到天邊,極速墜落,安然落在一艘淡雅的烏篷船上。
一葉扁舟緩緩穿過海上迷霧,來到枯木道人那巨大的戰船之前。
“枯木道友,你怎麼說也是東淵一方巨擘,怎麼還和兩個晚輩動手?”張如意一身雪白,面容端莊,眉眼之間溫和慈祥。
枯木道人傲氣十足地看著張如意。“東海仙子……久違了。我勸你不要多管閒事!這二人涉嫌殺害老夫的弟子,老夫向他們討個公道,有何不可?”
“枯木道友,如果人人都像你這般,那那些青年才俊還修煉什麼呢?一旦在外面被人打殺,就回到宗門搬出老祖,那年輕一輩也不用刻苦了,只需要拜倒他人門下就好了!
你身為長輩,怎麼能夠隨意欺辱晚輩?如果枯木道友硬要出頭,不妨與我切磋切磋?”張如意語氣溫和,但一字一句,不容否定。
“你這意思,你是要替他們出頭了?”枯木道人眯著眼睛,並不將張如意放在眼中。
鴻蒙大千公認五方散人是僅次於十聖的存在,但他卻不以為然。他那物哀島與馬鞍山距離極近,門下弟子偶爾到馬鞍山胡作非為,也不見張如意有何舉動。
即便那蘭苟在馬鞍山作案多起,張如意也只是修書一封,勸他管好弟子。
長此以往,枯木道人愈發覺得張如意是懼怕於他。
什麼五方散人,一介女流能有多厲害?
“枯木道友,我念你一截枯木修煉有成,艱辛無比,因此對你多番忍讓,還望道友自知!”張如意微微蹙眉,顯然對枯木道人的態度很是不滿。
枯木道人一聲冷笑。“老子需要你忍讓?鬼知道你一個寡婦怎麼配得上五方散人的稱號!我聽說五方散人之中有三位都是女子,恐怕這稱號來的也是不乾不淨吧!”
一味的忍讓,卻換來變本加厲的囂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