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也不敢在此時撩紀凜的虎須,只得不情不願地出門,然後忙去詢問暄風院的下人曲瀲去哪兒了,等聽說剛才曲瀲跑了出去,讓紀凜在身後追著跑時,目瞪口呆,覺得曲瀲長得柔柔弱弱的,沒想到這麼好狗膽。
頓生敬佩之心。
暖閣裡,袁朗親自給冷著臉坐在旁邊的少年斟了杯茶,說道:“這是怎麼了?”
紀凜冷冷地看著他,沒吭聲。
袁朗也不在意,慢悠悠地道:“曲姑娘年紀還小,看著柔柔弱弱的,想來是個心思敏感的姑娘家,你應該多讓她一些方是。不管有什麼錯,只要她不犯原則性的錯誤,你便不用約束太多。”
紀凜似笑非笑地看著他,不屑地道:“阿瀲又不是襄夷,你以為對襄夷那套能用在她身上?自己都搞不定的事情,別來誤導我。”
袁朗微微一笑,繼續道:“是麼?怕是剛才曲姑娘應該是生氣走了吧?”不然這家夥怎麼可能會陰森森地跑過來趕人?明顯就是在遷怒。“姑娘家比不得男人,她們心思細膩婉轉,作男人的,自是該讓她們,必要的時候,可以放下身段哄上一鬨,也沒什麼。”
紀凜神色微動,半晌沒說話。
袁朗笑了下,以為他聽進去時,卻聽他慢吞吞地道:“襄夷……我一直以為她生錯性別了,是個男人才對。”
袁朗臉上的笑意頓時僵硬住,冷冷地看著他。
曲瀲沉著臉回到寒山雅居,見淑宜大長公主正和一群老夫人們說話,便到了旁邊的偏廳。
曲沁正坐在那裡和一個貴女說話,見到妹妹進來,便招呼她過來。
曲瀲到了姐姐身邊,沒想到和她姐說話的是竟然是席姿,頓時吃了一驚,已有半年多未見她,席姿似乎變了很多,她今年也和駱櫻一樣要及笄了,身材有了少女的曲線,整個人都跟著美麗起來。
見到曲瀲,她臉上有些不自在,起身對曲沁道:“沁姐姐,我等會再過來和你說話。”
曲沁笑著點頭,由著她去了。
席姿禮貌性地和曲瀲點了下頭,便離開了。曲瀲看著她的背影,發現她這次倒是挺客氣的,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姐救過她,所以席姿不好再針對她。
“姐姐,席姑娘怎麼會在這裡?”
“她隨景德侯夫人過來吃年酒,見著便聊了幾句。”曲沁解釋道,然後看她,“怎麼了?先前見你臉色不好。”她想了想,“莫不是和紀公子吵架了?”
曲瀲有些驚嚇地看著她,姐姐你就算是重生的,但也猜得太準了吧?
見她這模樣,如何不知道了,曲沁頓時有些無語。去年秋天時她還誇獎妹妹這輩子總算能和紀凜好好相處,沒有隨便鬧脾氣,不想今年就鬧上了。難道這兩人真是歡喜冤家?
“怎麼了?”
曲瀲自然不好告訴姐姐,是紀凜第二個人格氣她的,那第二個人格,簡直是惡劣得不行,不僅專.制霸道、自以為是,行事還像個霸道總裁一樣,特麼的討厭了。以前她因為害怕,還能忍氣吞聲地去應付他,如今摸清了他的脾氣,決定不能忍了。特別是她正為了姐姐的婚事上躥下跳時,他竟然還為此而威脅她,簡直不能忍。
“他、他不地道。”曲瀲吭哧吭哧了會兒,還是不知道怎麼說他好。如果沒人知道他的第二人格,那第一人格的紀凜簡直是個完美的聖人,說他不好,只會讓人懷疑。
這一刻,曲瀲又覺得憋屈了。
曲沁不由失笑,“紀公子那般好的人,哪裡不地道?是不是你誤會他了?乖,別氣了,許是話沒有說清楚,等會兒有空,你再去和他說清楚話,切莫要耍脾氣。”
曲瀲差點萎了。
果然沒人相信她,只會以為她發脾氣。
就在曲瀲懨懨地提不起勁兒時,襄夷公主找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