駱林笑盈盈地道:“許你來找瀲表妹玩,就不許我們來啊?”她看向曲瀲,笑問道:“一陣子沒見了,難得瀲表妹來,我們自然是要過來和瀲表妹說說話了。還未恭喜瀲表妹定親呢。”
駱杪等人也紛紛上前來道喜。
曲瀲一一地回了禮。
駱櫻聽後,嗤笑一聲,“平時也不見你們來,現在倒是來了?”
駱林面上一紅,不過很快又恢複了正常。
駱櫻也不是傻的,若是她真傻,哪裡能得家中長輩如此喜歡,在駱老夫人面前這般得寵?所以對駱林她們的心思自是明白,現在不過是見曲瀲與鎮國公世子定親,便想著與她交好罷了。
曲瀲怕駱家姐妹在她這裡鬥起來,忙道:“幾位表姐表妹能來,我自是歡迎的。”說著,又叫碧春等丫鬟上茶點,請她們入坐。
駱家姐妹們入座後,寒暄幾句,駱林不經意地道:“我剛才聽說瀲表妹先前在水榭那兒哭了,七哥當時也在,可是有人欺負你了?”說著,特意地看了駱櫻一眼。
這曖昧不清的話,蘊含著很多意思,甚至還扯出駱承風,若是不及時解釋清楚,不僅對曲瀲名聲不好,就是對駱承風兄妹也不利。
駱櫻臉上頓時一怒,嘴皮子伶俐地道:“林姐姐莫要聽風就是雨,旁人說什麼就信什麼?先前我和阿瀲在水榭那兒玩,阿瀲不過是想起曲姑父,所以才會觸景傷情罷了。七哥當時正巧經過,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,便在那兒問明一聲罷了。怎麼在林姐姐嘴裡,什麼都變了?”
曲瀲抿著嘴,看向駱林,並未說話,由著駱櫻這只戰鬥機去鬥她們姐妹。
這種事情從小到大發生過很多次了,並不奇怪。
駱家的人只要有心,自會發現駱承風對自己的心思,但她與駱承風從來都保持著一個距離,自是不怕有人拿它說事。以前大家都沒當一回事,畢竟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表兄妹們,哪裡能不見面的,如今他們長大了,也未做過什麼出格的事情,根本不擔心旁人說什麼。
“我也是聽人說的,不是怕有人不識泰山欺負瀲表妹麼?”駱林強笑道,忙對曲瀲道:“瀲表妹莫要多想,我也只是關心你罷了。”
“多謝林表姐關心。”曲瀲冷淡地道。
“哼,還不知道是不是黃鼠郎給雞拜年呢。”駱櫻有些不依不饒的。
直到駱林被駱櫻窮追猛打,好生賠了不是,曲瀲才恢複笑臉,笑盈盈地道:“我自是知道林表姐為人的,哪裡會生氣?只望林表姐以後明辨是非才好。”
“自然不會如此了。”駱林笑著說。
氣氛很快又恢複了以往的祥和。
駱家的其他姐妹們也暗暗地鬆了口氣,若是連才思敏捷的駱林都要吃虧,她們自然不會主動上去招惹駱櫻,現在又多了個有靠山的曲瀲,更不會主動去招惹了。
坐了會兒,駱家姐妹們便告辭離開了。
平時曲瀲在駱家姐妹中素來不多話,今天招待她們,自然也和平時一樣,笑著坐在一旁,聽小姑娘們說,她微笑就是了,加上先前發生的事情,總讓人以為她還在介意,讓駱林等人有些坐立不安。
曲瀲這態度倒是讓駱櫻笑了,駱林等人面上有些發熱,所以終究沒坐多長時間,便匆匆地告辭離開了。
駱櫻見她們離開後,笑著跳起來,叉著腰神氣地道:“平時不搭理人,現在才來作態,以為人人都是傻的麼?”以前她和曲瀲玩得好,那些人還暗地裡嘲笑過她,說她沒丁點侯府嫡女的自覺,和個身份不配的人混在一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