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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日,尚嬤嬤便回京了。
送走了尚嬤嬤後,季氏挑了個去給曲老夫人請安的日子,將駱家的意思傳達給曲老夫人,並且稟明他們等浴佛節過後便進京之事。
曲老夫人並未驚訝,她心裡門兒清,以平陽侯府的強勢,當年能幹預曲三老爺續娶之事,如今也能插手曲沁的婚事。曲沁雖說是曲家的姑娘,可是也是平陽侯府的外孫女,駱老夫人疼愛曲沁,應該不會虧待她的。
想到這裡,曲老夫人不免心裡嘆息。
老太爺還是走得太早了,若是老太爺多撐個幾年,有他幫襯著,想必現在曲大老爺已經能入閣了,而不是屈居於小九卿之一。方家雖說是姻親,和曲家一直守望相助,但他們家老太爺還在內閣,方家子弟眾多,在方老太爺退下來之前,曲大老爺怕是沒有機會入閣了。
也因為曲家現在勢微,方才會讓平陽侯府如此強勢,連自家姑娘的親事,也得託平陽侯府來相看。
種種想法一瞬而過,曲老夫人對季氏笑道:“如此甚好,湙哥兒的大伯和二叔祖都在京城,屆時你們在京裡也有個照應的人,湙哥兒年紀大了,是該到外面看看了。待沁丫頭的婚事定下來,你們再回來也不遲。”曲老夫人撚著手腕上的十八子的檀香木佛珠,又道:“不過沁丫頭好歹是我們曲家的姑娘,可不能委屈了她。”
季氏笑著點頭,知道老夫人支援他們進京,心裡也鬆了口氣。雖然老夫人是個不管事的,但也是長輩,若是她不同意,季氏也不好一走了之,畢竟曲家四房雖然各過各的,可是名面上還是一家人。
又和老夫人說了會兒話後,便聽說曲大太太和曲四太太過來了。
曲涵的婚期在浴佛節之前,即四月初五,隨著婚期越來越近,曲大太太也越來越忙,整天像個陀螺一樣忙個不停,連著曲四太太也被拉過去幫忙,不過曲四太太很甘願就是了。
兩人聯袂而來,自然也是為了曲涵婚禮之事,見季氏也在,曲大太太心知肚明並不奇怪,反而是曲四太太忍不住多看了她一眼,只是看曲大太太那平靜的模樣,心裡不禁琢磨起來。
秋菀居裡,曲瀲正讓丫鬟將自己的箱籠裡的東西及銀子都拿出來清點。
作為個養在深閨裡的姑娘,曲瀲除了每月從公中領的月例外,其他的東西都是長輩賞賜的,私房少得可憐。她算了算自己的月例銀子,攢了十幾年,加上逢年過節長輩打賞的金裸子和銀裸子之類的,也不過一千三百兩,這個數目相比一些世家姑娘來說其實挺龐大的了,還是因為她往年隨姐姐進京,從平陽侯府那兒得的賞銀。
季氏嫁過來時沒什麼嫁妝,還是曲家看不過去幫著置辦了一些,雖然這些年來她也有計劃地想給兩個女兒攢嫁妝,奈何巧婦難為無米之炊,只靠著丈夫留下的産業及公中的月例銀子,雖然不用為銀子犯愁,可是卻也不富裕的。
清點了銀子,又清點那些首飾和收藏,曲瀲很快便對自己的私房錢瞭然於心,不得不感慨一下自己其實也挺窮的——和曲涵、曲沁、曲汐相比,真的很窮。
曲涵有長房,曲沁有駱府,曲汐有四房,都幫她們攢著,相比之下,實在是沒人能幫她攢了。
曲瀲知道嫁妝對這時代女子的重要性,想著自己現在才十二歲,日子還長著,也不是那麼急的。然後又找了找,找出以前平陽侯府大夫人賞給她的一套寶石首飾,打算將這套首飾作為給曲涵的添妝。
“姑娘,要不要奴婢去打探一下五小姐給大小姐添妝的東西?”碧春體貼地問,就怕曲沁拿出的東西太寒酸,到時候在姐妹面前丟臉。